为了避嫌,他和安室晚绿川十分钟到达这里。因为是自家产业,所以当时柏图斯在酒吧的经营产品里特意把自己给添上了,争取手里的每家酒吧都能有柏图斯喝,即便因为价格高得离谱所以并没有人会当冤大头点这个。
但身为真正的幕后老板,柏图斯根本不在乎,反正只是走账时的一笔小钱而已。
结果一瓶柏图斯就经由侍者的手递上来,旋开木塞后倒入杯中,静静地躺在那里。透过杯身轻轻晃动的酒液红得像血,与柏图斯眼底的颜色融为一体。
然后柏图斯盯着柏图斯陷入了沉默。
三分钟过去,终于确认柏图斯很想喝,但似乎更想把口罩焊死在脸上的安室透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直就想问了,您出门这幅装扮?”
是来搞笑的吗?
帽子、风衣、马丁靴。夏天绝不会出现在身上的衣物外加一只黑色口罩,严防死守得比国际明星还厉害,他该庆幸柏图斯没戴着在训练场见过的防毒面具来吗?
如果是要躲避视线那可真是大失败,光是下车后到进酒吧这短短几步距离,就有无数人看向这边了。
柏图斯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穿这么多?而且一定要遮住脸?之前托上司查的在逃犯名单里也没他啊。
柏图斯有些苦恼地沉吟片刻:“是一些特殊情况,具体有些难以启齿。不过确实啊,我想要根吸管。”
过敏这件事还是别和安室说了,不然会被当成体质奇怪的人。
安室透:“呃,不能稍微摘下来一会儿?”
难以启齿是什么鬼,以及你喝的是酒不是肥宅快乐水啊!
柏图斯十分坚持:“万一遇到组织成员会很麻烦。”
特别是最近几天组织好像有什么行动在这边,万一酒吧里有组织成员,他一摘口罩估计就得打一溜喷嚏。
“这样啊。”
安室透状似理解地点点头,心里却不由猜测,柏图斯在这里的产业难不成是组织不知道的?话说既然能扔给hiro,那可能真是组织外的东西也说不定。
毕竟按照诸伏景光的原话,柏图斯似乎对他有着超乎想象的信任,但这份信任还不足以让诸伏景光接触到组织核心的东西。
很明显,柏图斯不会轻易把涉及到组织的产业交出去。
但柏图斯可以把一些看似不错实则无关紧要的东西拿去笼络下属,譬如这间酒吧。
实际上只是精致的妖精担心打喷嚏会有损形象,但因为某种邪恶反派光环,安室透注定无法得知头脑构成简单的上司在想什么。
不过安室有一点没猜错,这家酒吧还真不是柏图斯在组织的产业。
因为他在组织里压根儿没有产业。
哦,当然也没朋友和合作伙伴。
柏图斯将酒杯往前推了推,用手隔着口罩拍拍脸颊,重新振作起来:“不说我了,安室要点些什么?”
他可是在以家人为目标进行社交啊!可不能为了一杯酒持续低沉,被安室当成会播撒负面情绪的家伙就不好了。
“我的话,威士忌吧。黑方或是芝华士,平时都是喝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