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族整日惦记着竺宴的后宫,妄图通过联姻复刻昔日祈安的荣光。可他们血脉里就?刻着迂腐二字,不知彼一时、此一时。竺宴不是神尊,他一生注定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好景不长,噩运不断,就?算攀附上了?他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风光。”
“父亲……”暮商惊恐地阻止他。
“怕什么,他今夜洞房花烛风流快活,还能理会得?了?我?等?”
应川定定看着暮商:“只?有天酒,她才是这?世间仅存、最后一丝纯净的创世血脉。只?有得?到她,才能得?到这?天下。”
暮商听得?一头雾水:“天酒?天酒殿下不是一万年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吗?”
应川唇角讽刺地勾了?勾:“竺宴也就?骗骗羲和族那帮迂腐的老顽固,他可骗不了?我?。令黎,她就?是天酒。”
令黎与天酒长得?一模一样这?事?,自?兰时当年一闹,神域早就?传得?七七八八了?。但还从未有人往她们就?是一同个人身上去想,毕竟一个是凤凰,一个是扶桑,种族不可能跨越。就?算天酒转世托身,也不可能托身成没有灵根的扶桑。所以后来大家普遍达成一致的看法是,令黎应该是被神君修改过容貌,毕竟天酒殿下已经灰飞烟灭,神君也只?能自?欺欺人,以解相思之苦。甚至更离谱一点,令黎根本就?是神君以神力做出来的替代品。
暮商道:“父亲想多了?,若令黎真是天酒殿下,当初初入蓝因谷也不会总被兰时她们欺负了?。”
“我?本来还不确定,今日竺宴倒是给了?我?答案。”应川胸有成竹反问,“你?会与你?做出来的替代品结姻缘灵契吗?”
暮商被问住。
应川:“若果真只?是替代品,玩玩就?好了?,大可不必将一个玩物娶回家,更遑论与她结姻缘灵契。”
这?信息有点惊人,暮商呆呆看着他。
应川遥望着东边天际那颗透亮的星辰,薄削的唇角无声勾了?勾。
他看向暮商:“回去睡吧,不必丧气,你?还没输。”
新婚夫妇难免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一些,竺宴婚后已一连七日未曾去漱阳宫中问政。
其实别说七日了?,从前他七十年不曾出现?都是有的,譬如之前闭关,他就?六十年不曾出过扶光殿。只?是这?次令黎自?己心虚,总觉得?他再不出去,别人会多想。
“多想什么?”竺宴侧躺在床上,慵懒地支着肘,笑得?不正经。
他身上青衫松松垮垮敞着,露出硬实的大片胸肌,上面残留着惹人遐想的痕迹。
令黎坐在梳妆案前,她将将下床不久,身上还穿着中衣,长发披散着,在对着镜子梳头发。
她从镜子里看了?某人一眼。
你?说多想什么?
没听说过做贼心虚么?
越是做了?什么,越是怕别人知道。
“传出去说神君重欲,那影响多不好?”
竺宴也从镜子里看着她,笑着反问:“本君何时说过本君不重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