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漾点头:“不错,而且看祝余村对?失贞新?娘的态度,那些新?娘不肯回家?未必就是因为死?了,或许是不愿回家?受冷眼,去了别处另谋生计。”
葭月道?:“但若是她们打定主意要重新?开始,即使重金之下,却也未必愿意再提这段往事?毕竟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经历。”
无漾立刻瞪她:“你属乌鸦的吗?”
说着转头看向?竺宴:“君上,别听她的。告示已经贴满整个?凡界,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竺宴坐在窗前,单手支肘,微阖着眸子,一直不曾说话。忽然,他睁开眼睛。
“出现了。”
令黎三人一愣,下一瞬,他们就离开了这一处酒楼。
再现身,是一处边陲小?镇。看衣着服饰与山水植被?,离交觞不止千里,竟不知竺宴的神识是如何这么快搜到这里来的。
暮色四合,一名妇人低垂着头匆匆往家?赶,手上挂着一个?陈旧的包袱。她显然心中有事,神不守舍,步履匆匆。
险些撞到人才慌忙停下脚步。
竺宴站在她面前,开门见山:“你就是被?孟极劫走的新?娘?”
那妇人闻言顿时惊恐,一愣过后连连摇头:“不不,我不是,你们找错人了。”
说着就要绕开竺宴走。
竺宴一动未动,那妇人却忽然原地定住,走不动路。与此同时,一张告示从她紧紧拽着的包袱中飞出。
正?是那张重金悬赏的寻人启事。
无漾折扇一收:“你若真不是,为何要偷偷撕告示?”
妇人脸色惨白,嘴唇嗫嚅:“我真的不是……”
竺宴毫无耐心,拂袖一挥。妇人话未说完,便与他们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事实证明,残忍还是有残忍的用处。竺宴那套狠辣的手段拷打孟极无果,对?那妇人却十分有用,还没下手,妇人便全?招了。
交觞,破颜殿。
妇人跪在地上,垂头轻轻摇头:“那妖物其实不坏,我们被?劫走的姐妹,并未被?他杀害。他似乎是得了失心疯,神智出了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每逢有人办喜事,他就会犯失心疯,出去抢婚,待他神智清醒,便会将人放了。”
葭月立刻问:“那你们为何不回家??”
妇人垂泪:“我回了……在他将我放了以后,我便连夜回家?,是我的父亲兄长趁夜将我赶出了祝余村。”
“他们认定我失了贞,不论我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信,一口咬定我给全?家?蒙羞,给我扔了银两?,便将我赶出了家?门。”
令黎知道?祝余村对?女?子贞洁的看重,心下也只得叹息,又问:“那孟极为何要捉你们?”
妇人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被?他关了一月,我觉得,他似乎在找人。”
“找谁?”
“呦呦。”
竺宴视线扫去:“你知道?呦呦?”
妇人莫名惧怕竺宴,不敢看他的眼睛,连忙垂头:“是,是……”
“她在何处?”
妇人皱眉,艰难地回忆起来。
毕竟时隔二十年?,时间过去太久,很?多?记忆也不甚清晰。
令黎提醒她:“可是在一幅图里?”
“图?”妇人茫然,“什么图?那好像并不是一幅图,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