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看了眼装莫作样得女子,转过头,对面无表情的司马雀说道:“司马雀,那个男人还在屋子。”仅一句话,司马雀便明白她的意思,这些天跟她相处,早已经摸清女子的脾气,随即转身走进身后的屋子。片刻,便像拎小鸡似的,将瑟瑟发抖的男人拎了出来。洛霏这才看清楚男人的样貌,四十岁的样子,那张黝黑的脸在三道刀疤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狰狞扭曲,体态圆胖,身上的衣服被他肥硕的身子撑的紧绷绷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阴狠,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这满院的人。想必司马雀进去时,他一定是受了不少折磨。从司马默的怀抱中出来,洛霏步履轻盈,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血液,面上似沁了寒霜一般,冷冷的看着男人:“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男人抬起双眸,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片刻便又将头颅低垂下去,看着冰冷的地面,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是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然……”声音陡然一变,冰冷至极:“我就切断你的命根。”身子一抖,脸上的那三条刀疤像一条条的小蟒蛇般,随着脸上的横肉,越发显得诡异骇人。“是……一个女子……给我了一些银两,说只要帮她将事情办成,还有绝美的女子供我享受……”他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活到这把年纪了也没有娶妻,只能经常去青楼发泄,可是去青楼也得需要银两,这里有免费的,而且是绝美的女子,一时心痒难耐,便应承下来,谁知惹到的尽是夜将军的女人?刚从门里出来,他一眼便瞧见那个女子依偎在夜将军的怀里,顿时便吓得一身冷汗,要早知道,他可是万万不敢接这事啊!洛霏点点头,淡漠的看了一眼男人:“很好,你便看看,这里可有你说得那位姑娘?”男人浑浊的眼在众人的面孔上仔细瞧了瞧,落在穿绿色衣服的女子身上,随即激动的说着:“有,有,有,就是她。”“你胡说什么?”女子一听到男人的话,那张挂满泪水的面颊顿时扭曲起来,一双眸子闪着浓浓的精光:“我什么时候给你银两了?”见着女子不承认,男人双眼喷火,担心夜将军将怒火发到他的身上,破口大骂:“明明就是你找的我,现在死不承认,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想要害死我么?”“你……”阿婧正欲说话,耳边却响起了冰冷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发抖。“是不是你?”若是听了这么多,还听不出来那个男人口中的话,他这个邬莱国的皇子怕是白当了。女子身形一阵,随即委屈的说道:“哥哥,我们的银子一直由阿福管着,我哪里来的银子给他啊?”姜炜若有所思,突然眼睑不经意间瞥到了女子空无一物的腰间,冷意泛上心头,眼神犀利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你的玉佩去哪了?”“我……”女子竟一时心虚,答不上话来。修长的手指猛然掐住女子白皙的脖子,声音冰冷:“说,去哪了?”看着面前对自己毫无怜惜之意的男子,委屈,愤怒,不甘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变幻莫测,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枯,运起内力,逼开钳制着自己的男子。她面容扭曲,狰狞,几乎疯癫:“就是我做的又如何?我被母后接近宫十几年,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直心心念念你的妹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洛霏就是你的妹妹吗?”“你想方设法的接近她,不过就是想找到证据,证明她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而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一个弃子?”姜炜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锐利的双眸陡然化成一道精光,直直的射向她:“你竟然偷学了武功?”阿婧从被接进宫的时候,他就曾说过,不能教她武功,可没想到她竟然偷学了,看样子,还很精进。若不是今日这事,她准备隐藏到什么时候?“是,你们所有人都歧视我,认为我鸠占鹊巢,而你从来都没有放弃寻找云珠,那个时候我便偷偷学艺,为的就是在你找到她之前先杀了她。”女子目光憎恨,早已没有了半点柔弱。“哈哈。”姜炜突然仰天大笑,待笑够了,才看着女子:“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我妹妹的位置岂是你可以肖想的?”她竟早就知道洛霏就是云珠,怪不得第一次见到洛霏时身上露出那么彻骨的恨意。就连他一直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洛霏就是云珠,若不是今天的事情,他怕是还得费上一番功夫。想到她对云珠得所作所为,恨意便漫上心头,如果她真的被强暴了,他该如何面对父皇,母后,还有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