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中一阵刺痛,她不适的闭着眼紧皱眉头,慢慢地,眉头舒展开来,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胸口的曼珠沙华有淡淡红光闪烁,睁开眼,她要报仇,报仇才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目的。明天,护送她回天都的马车会途经城西沁河,到时候,闵拓和良萼都会在那里接她。不知道司马默知道她这一次不仅是一去不返,而且还会与他为敌该作何感想,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任由她冻死在欲湖上,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微微扯开衣襟,胸口的曼珠沙华还是那样艳丽,那种红色仿佛是会流动的血液,隐藏着暗夜的光华。“王后,东西都收拾好了,都是我们从天都带来的那些”,尔雅走到她身后为她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嗯,记住,比良的东西什么都别带走”,目光深沉,这句话,她也说给自己听。“是,王后,要不要尔雅去问问王今夜还回不回来?”“他今夜不会回来了……正好……正好,只需要等到明日,一切都会不同了”“王知道您明日就走,该是会去送您的”“也许吧,不过又有何意义”,侧过头淡淡地看着她,“尔雅,你何时变得这么多话……”“王后,有些事尔雅看得比您明白,尔雅知道您对……”“住口!”,她知道她要说什么,她冷着声怒斥她,“做好你该做的事!”“是,王后”,尔雅低着头,她知道,她触犯了她的禁忌。“王后,沈太妃的丧葬事宜王说让您决定”“明天就要走了,还有什么好决定的,交给国师吧,他经验丰富,知道该怎么做”“是,尔雅这就去办”“等等”“王后还有什么吩咐”“我们要的东西还没找到,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嗯,尔雅明白,可是王后,尔雅有些事也不太明白”“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就够了,就是本宫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明不明白”“明白”,公主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了,她害怕,害怕她有朝一日会做出让她后悔终身的事,公主啊……“不行,再找找”,说完,她又开始搜索了起来,每个花瓶,茶杯她都要去转一转,生怕有密室让她找漏了。“公主,要不我们直接去找司马拂荑要吧”“不行,她是不会给的,就算给了,我也不敢信”“咦~公主,既然有了药方,就该拿去制药才对,你说这药方会不会不在皇宫……”洛霏愣了一下,眼珠转动着,“有可能”“要制毒药,首先就要备好药材……”“备药的人一定是精通药理的人,才能将分量拿捏准确,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他……”,微虚着眼,“尔雅,我们出宫,去司马府”“是,公主”深宫内院,守卫重重,洛霏和尔雅正躲在暗处寻找突破口。“公主,还有一刻守卫就要换岗了,到时我们趁机……”“不行”,她打断她的话,“宫墙外还有两重守卫,看来我们不能走正门了”“公主,我们该怎么办”“翻宫墙”“是”尔雅早就将宫外的情况打探清楚,司马府便坐落在沁河上游,依水而建。越过宫墙,她们径直往司马府奔去。她们太专心赶路,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跟踪,在她们越过宫墙的片刻,滂沱就已经发现了她们,一路跟踪她们,看看她们究竟是何人,要去何处。另一边,闵拓已经从良萼处知道了霏儿所有的事,他惊异她的聪慧,她的能力,他也很痛心,痛心她将一切都藏在心里,也痛心她为何不早些告诉他。从方府出来,他抬头望天一声长叹,霏儿,你可知道若你早些说出来,皇上也许就不会死了,不过,这件事我永远也不会再提起,你也不会知道……司马府,主子们都睡下了,下人们轻手轻脚地将灯笼一盏盏吹灭,然后离开。洛霏和尔雅跃入庭院,没有一点声音,他们四处张望着,寻找目标。“公主,该从哪里开始”洛霏耸动着鼻头,细细地筛选空气中的气味,眉头微挑,“曼陀罗,葫蔓藤,半夏,天南星,朱砂,蛇床子,那边”,快速往传出气味的方向而去。“公主的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迅速的跟上。司马府外,滂沱抬头看着牌匾上‘司马府’三个字皱起眉头,提气跃上围墙,他的动作如猫般灵敏。司马府的药房,主仆二人四处翻动着,仍旧没有药方的蛛丝马迹。尔雅将司马安远的药典一本本的抖动着,希望药方就夹在其中一本当中,可惜,仍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