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勾,洛霏回身走到司马默身旁,“王,牌位泣血之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有心之人故意捏造的”沈太妃冷冷的说,“王后这么说不仅是在侮辱太后,也是在侮辱哀家!”司马默眉头紧皱,“霏儿,你究竟想说什么”牌位泣血“王,稍安勿躁,太妃,臣妾并未侮辱太后之心,相反,臣妾敬畏太后,所以才不愿太后仙逝以后仍被人利用,至于太妃,臣妾更无侮辱之心,臣妾所讲有心之人,并未讲明就是太妃”“你!”“王后,请你言明,臣等不擅长猜哑谜”,司马太史淡淡地说。“诸位大臣,太后牌位之所以会泣血其实很简单,请诸位大臣随我同去祠堂,本宫会对大家言明真相”“不必了!”,沈太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冷漠。司马默疑惑地看着她,“太妃这是怎么了?”她扯了扯嘴角,往日里的慈祥笑容怎么也装不出来了,“不用去看了,这一切都是哀家所为,根本就没有报梦之事”,她抬眼,冷冷地注视着洛霏,终究是老了,斗不过了……百官一下子炸开了锅,张渊道,“太妃为何要这样做”沈太妃没有说话,只是神色莫名的望了他一眼,那一眼让张渊紧张了起来,生怕她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太妃,可否给孤王一个解释”,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温婉的沈妃了。已经到了这地步沈太妃还端着她太妃的架势,“王,再怎么说你也是哀家养大的,在你心里究竟是哀家亲还是这个女人亲”“太妃,请回答孤王的问题!”,他严厉的语气让沈太妃心中有一丝刺痛,不管怎样,她也曾为他亲手缝衣,生病时,是她日夜守候寸步不离,如今弄成此番田地,究竟是谁的错啊……沈太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哀家无论做错了什么,都是为了王”“哦……原来太妃告诉臣妾,我皇兄的背上插着比良的羽箭,还有天都已经向比良下了战书,这些都是为了王……”什么战书,大臣们又被惊了一下,这一天究竟要受多少惊吓才够啊。司马默愣住了,他看着洛霏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怨恨,可那双剪水秋瞳里却不见半点怨恨,他稍稍安心,却又隐约觉得不安,他恼怒地看向太妃,“太妃,看来孤王不需要听你的解释了”沈太妃目光一沉,“王后怕是记错了吧,哀家何时对你说过这些话”“看来是太妃记性不好吧,允冲,你说,太妃究竟有没有对本宫说过这番话”,允冲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洛霏为何会问他,沈太妃轻勾嘴角,“允冲,照实说”洛霏从衣袖中抽出一张丝帕,将丝帕展开,上面绣着两棵芭蕉,她捻起丝帕擦着唇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允冲瞟了瞟太妃,又看了看洛霏,咬了咬牙,低头道,“的确是太妃所言”,沈太妃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抬起颤抖着指着他,“你……你……”,允冲退后两步,低着头不敢作声。那张丝帕,是他进宫前留给他媳妇儿的……“王,这么大的事儿臣等为何不知啊”“王,以比良目前的局势该如何应对啊”“王……”大臣们乱作一团,有些大臣甚至吵起来了,再看司马太史,竟咳了好几口血出来。“够了!”,司马默大喝一声,大臣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洛霏紧握着他的手,“诸位大臣不必惊慌,王之所以不告诉大家是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大家难道忘了本宫是天都的公主了吗?有本宫在,天都是不会打来的”“王后难道就不会因为天都皇帝的死心存怨怼吗?”,一个年轻的文官道。“此事还有待查明,本宫相信王是绝不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定是有人陷害”,司马默,我这样说不代表我相信你。是的,我不相信他……“王,不好了,不好了”,殿外传来香苔的声音。“何人在殿外喧哗!拖出去斩了!”,司马默大喝一声,他正在气头上,忽闻殿外喧哗心中更是烦乱。“王!端正娘娘小产了!”“什么!”,就连洛霏也有些吃惊,更让她吃惊的是司马默竟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这次他没有忘记用轻功。沈太妃笑了,然后又哭了,她恶狠狠的瞪着洛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还不等洛霏反应过来,她已经扼住了洛霏的脖子,高和和允冲急忙冲过来将她拉开。“咳咳咳咳”,洛霏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抬头一看,大臣们早已追随司马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