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呆了呆,仔细一想,觉得还真就是如此。
不由也笑了,“这倒是哈,换皇帝他们都能心安理得的做官,何况只是设立一个内书堂,是我多虑了。”
想通了这些,朱瞻基顿觉一阵轻松,笑道:“青伯,咱们可有日子没喝了,整两杯?”
“嗯…成吧。”
李青勉为其难的样子,让朱瞻基很受伤。
酒菜上齐,二人边吃边聊,话题逐渐跑偏。
“青伯,当初我们从南京返回京师,被堵在城外之时,你那一招可真是帅呆了。”朱瞻基艳羡的说。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想学?”
“我能学吗?”
“不能。”李青摇头,“你资质太差,学不会。”
“……”朱瞻基不服,“哪里就差了,你能学,我为何不能?”
李青就知道,这孙子早晚会来这么一出,早就想好了话术。
“我打记事起就开始练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年如一日,直到我四十岁的时候,才真正大成,其中付出的艰辛,又岂是常人能忍受的?”
李青哼道:“就这我还是骨骼清奇,若换成常人,练到八十都达不到我这个境界。”
“有那么邪门儿吗?”
“不然呢?”李青反问,“除我之外,你可有看过别人这么牛?”
朱瞻基无言,他还真没见过,但他不死心,他也想像李青那么牛。
“青伯,你师父张邋遢被世人称作仙人,有没有传给你什么秘籍?”
“有。”
“可以给我看看吗?”
“可以。”
“青伯真好。”朱瞻基笑吟吟地给李青斟酒,“来,喝。”
李青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回头我拿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青伯你放心,我不白要。”朱瞻基阔气道,“你就说多少钱吧?”
“不要你钱。”李青摇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尝试,但不能误了国家大事。”
朱瞻基正色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不过是想强身健体,练得一身好武艺,不求什么虚无缥缈的神仙。”
“那就好。”李青嗤笑道,“世上根本没有神佛,只是百姓的幻想,用来充作心灵寄托罢了。”
朱瞻基深以为然,叹道:“越是贫苦的百姓,对神佛越深信不疑,元时佛道大兴,究其原因是百姓太苦,不过,元朝也因此灭亡。”
李青笑了笑:“用你老师的话说,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抿了口酒,李青又道:“你父皇曾嘱咐过我,武道,小道儿,天下才是大道,他不想我教你学武道,他想让你走大道。”
朱瞻基沉默,好一会儿,他纠结道:“青伯,练成你这样真的很难吗?”
“嗯。”李青道:“估计你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第一关是什么?”
“禁欲十年!”李青说。
这一点,李青真没骗他,从修行的那一刻开始,真气未修出前,不能近女色。
“啊?真的假的?”
“信不信由你!”
朱瞻基砸吧砸吧嘴,最终叹了口气,“我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