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舒随口回答:“我想量一下你停的这车,前后左右的库距。”
徐欥愣了愣。
徐欥抿了抿唇。
徐欥最终还是脱下双肩包,取出一卷钢尺。
他弯下腰,蹲在地上:“我替您量吧。”
昏暗的光线下,捏着钢尺扯出来的长度,他指白骨长,手部的线条异常优越。
左距右距,25cm。
前距后距,20cm。
车子果然方方正正地停在正中。
徐欥收起钢尺的同时,时舒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你车开得好,停得也好。”
这样直白的赞美,仍让徐欥感觉到拘谨。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微笑着礼貌地说了句,“谢谢您的表扬。”
按照张高磊的指示,徐欥得把时舒平安送进酒店,徐欥自觉保持落后她两步的距离,不至于近得冒犯,又不至于远得生疏。
他不会主动和她攀谈,争取被她记住。
但她问他时,他又能有一答一。
不知是不是阴雨天的原因,长榆的气温陡然降得厉害,晚风凉凉地一吹,时舒下意识地拢了拢手臂。
徐欥跟在她身侧,看见了她的动作,下意识地喊了声:“时总。”
时舒细眉微蹙,侧过身。
“怎么?”
徐欥连忙从肩上脱下背包。
看着他的动作,时舒联想到他的种种事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这包里还藏着羽绒服不成?”
徐欥捏住暖宝宝的手僵住,随后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双手递上:“如果时总不嫌弃,请您先将就着穿。”
脱下羽绒服的徐欥,里面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套头卫衣,两根细长的绳子沿着前胸的线条垂下来,他手里仍攥着尚未来得及重新放进背包里的暖宝宝。
没有月亮的夜晚,朦胧雾气将灯光搅得一团散,清冷的路灯和街道,无人问津的高档酒店,男生背着包,被雨水打湿的黑色短发此刻清爽干净,仅仅凭借一张侧颜就给人一种温驯乖巧、柔软无害的感觉来。
时舒没那么冷。
但她鬼使神差地接过了他的羽绒服。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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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顶层三百平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