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龙山活动完筋骨,转身,一眼皱眉,“大白天画什么鬼脸装鬼吓人?”北维平目瞪口呆。梁千凝煮好茶端茶壶茶杯,请安问好,“师伯您醒了,师哥请喝茶。”卸龙山坐在沙发。梁千凝奉上茶,而后一手握紧白泽驱鬼扇。”挨了两拳,两眼乌青的北维平走到梁千凝跟前问,“师父,你不是说师伯祖醒了不要站在师伯祖的左手边,为什么站在右手边也中招?站在左手边也不对?”梁千凝目光一亮,“我没告诉你也不能站在右手边吗?”北维平认认真真摇头,“师父你没告诉我。”“哦!”转眼,梁千凝见师伯卸龙山手拿茶杯,闻闻茶香,品一口茶味,喝一口含在嘴里皱眉,立时拉过两眼乌青的北维平做盾牌,只听噗一声,卸龙山喷出水雾,茶水喷了北维平一脸,茶水顺脸流淌,北维平欲哭无泪,“票选‘国民好师父’,师父、我一定选你一票。”北维平走去一边,怕在中招,或者被师父梁千凝再拉着做盾牌。见师父梁千凝又给师伯祖卸龙山续杯茶,北维平又往远挪了挪脚步,暗忖,“这样就不会中招了吧!”卸龙山又是品茶香,尝茶味,一口含在嘴里,随心所欲要喷,梁千凝急忙甩开折扇,折扇挡脸,卸龙山眼见白泽驱鬼扇扇面上的白泽神兽图,生生把快要喷出的茶水一口咽了回去,一口咽呛。卸龙山咳嗽。梁千凝合上折扇询问,“师伯您没事吧?”卸龙山咳嗽渐停。梁千凝催促北维平,“没规矩,还不给师伯祖倒茶?”“哦!”北维平忙走到茶几,一手茶壶,一手茶杯,心惊胆战,倒茶,弯身端给师伯祖卸龙山,“师伯祖,喝茶。”“嗯!”卸龙山接过茶杯,品茶香,尝茶味,一口含在嘴里,梁千凝立时躲开,一口茶水疾喷北维平一脸,卸龙山这才心满意足细细品茶,“君山银针,茶不错,你还记得你师伯我没有君山银针漱口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师伯是长辈,做为晚辈记得是应该的。”“你收徒弟怎么这种鬼样子,脸不擦干净,装鬼吓人。”“我、”“你师伯祖有‘起床健忘症’,”梁千凝提醒,“活动筋骨、茶水漱口喷人,才算‘睡醒’,‘睡醒’之前的事不记得,所以,你别说了。”“啊?!”北维平惊讶一声,鞠躬赔罪,“对不起师伯祖,我这就去把脸擦干净。”北维平去卫生间洗脸擦脸。出来干净,擦不掉的两眼乌青,委屈巴巴地看着师父梁千凝,梁千凝摇头神情无奈,一师一徒苦命站在一旁。丑慕合睡醒从房间走出来,看一眼梁千凝,“掌门师妹你怎么站着?”目光一转看眼北维平,两眼乌青的,触目惊心,“怎么搞成这样?”“我没事丑师伯,不小心撞到的。”“不小心撞到的,那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丑慕合做到师父卸龙山身边,拿茶壶,倒茶,“师父,喝茶。”卸龙山拿杯喝茶,点头,一声,“乖。”乖?北维平看向师父梁千凝,神情表达,“合着,师父,我们忙前忙后,不及丑师伯一杯茶?起得比师父晚也不骂?”梁千凝只摇头。卸龙山看到皱眉厉声道,“你们师徒两个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梁千凝忙道,“没干什么师伯。”北维平反应快了一次,“师伯祖,我请示我师父师伯祖、丑师伯都睡醒了,是不是该给祖师、历代掌门、师祖、五位师叔祖上香?”“这种事还用请示?”卸龙山放下茶杯,整理衣服,走到供桌前,梁千凝点燃香恭恭敬敬递给卸龙山,卸龙山两手持香,举在额前,拜三拜,持香在手,“祖师、历代掌门在上,黎师弟、公羊师弟、史师弟、余师弟、包师弟、山师弟,六位师弟,先师兄我一步离开人世,自古‘儿女大了不由人’,如今是‘师侄做了掌门不由我这个师伯管’,下山,几年间,擅自收了徒弟,收徒弟也就收徒弟,早收晚都是收,偏偏她收了一个又蠢又笨一看就知道脑袋不灵光的徒弟,黎师弟,当初我劝你,让千凝嫁给我徒弟慕合你就是不肯,由着她、任她胡来,到现在二十五岁也没人要,这样看来,再由着她继续下去,早晚一辈子老姑娘。”“我、”“师父你、老?”梁千凝忍气吞声,北维平也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卸龙山倾诉投入,“黎师弟,毕竟同门,慕合同千凝也是一起在山上青梅竹马一起从小长大,慕合心地好,不嫌弃千凝没人要,所以、我想南北玄集会结束就让慕合同千凝订婚,昭告全派,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