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岂不是又白辛苦?”老十说出这句话,一心赚钱反赔钱的梁千凝走进了茶餐厅,北维平招手喊了一声,“师父这里!”梁千凝循声望去看到北维平,接看到同北维平坐在一桌的老十,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老十挪动椅子挪近梁千凝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听维平讲,你失手弄坏了展览会的水晶灯,赔了四十万,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开点,需要用钱,我这里有一些积蓄。”“四十万而已,我赔得起,但他们再也别想请我去捉鬼了。”梁千凝越想越气愤,“我事先有讲清楚捉鬼难免打斗叫他们清场把贵重易碎展品收好,我辛辛苦苦赚够五十万租金都赔给他们了。”老十吃惊,“五十万租金?你的房东什么时候涨得租金,怎么一下涨了这么多?”“不是房东加价,是我师父看中中金街商业大厦出租的店铺,租金一年五十万,”梁千凝生闷气不语,北维平解释,“原本我师父打算做完这一单收到钱就去谈合同。”老十震惊,目光转向梁千凝,“你要搬走?”梁千凝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不成一辈子窝在每天爬楼梯的地方。”“心比天高。”转念,暗下庆幸,老十破愁为笑,茶餐厅老板木文斌端来猪排饭,热柠檬茶,对木文斌说了句,“炸鸡腿不外带,在这里吃。”木文斌应声“好。”老十把自己的热柠檬茶挪到梁千凝面前,“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是踏踏实实比较好。”木文斌又端来了炸鸡腿,“炸鸡腿。”“麻烦你斌哥,再加两杯热柠檬茶,一份猪排饭。”老十接过炸鸡腿转手放到梁千凝面前劝说梁千凝,“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生气,生气影响食欲。”“总之,我再也不会接那家公司的生意了。”梁千凝狠狠咬了一口炸鸡腿,喝口热柠檬茶,“赔得起,同样我也赚得回来。”接对北维平说了句,“回去把千凝堂价格表重新打印,调整增加百分之二十。”北维平吃惊,“还涨价啊?”梁千凝脱口一句,“不涨价我咽不下这口气。”看梁千凝这般执着,老十无奈叹了口气,想想还是劝一句,“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宜静不宜动,小心贪多失多。”“这笔钱赚不回来我死也不甘心。”三口两口一只鸡腿剩下骨头肉渣,一口热柠檬茶喝了半杯,“我一定要赚回这笔钱。”老十注视着梁千凝心中暗忖,“如果你对感情也像赚钱这样努力不放弃该多好。”北维平接一句,“师父,其实,也不怪那家公司,有楼梯不走,有电梯不坐,你非要学电影里的特技做空中飞人,拿人家的水晶灯荡秋千。”“空中飞人?”老十惊骇,看着梁千凝,“你应该知道你今年有血光之灾。”“难道因为这样我什么都不做?”梁千凝端起杯喝口柠檬茶,“石大师帮我算过,我寿命有七十,人活七十古来稀,我不是短命人,血光之灾,见血即破,我经常咬破手指用血画符,我觉得不会有事。”梁千凝这般乐天知命,老十只愁梁千凝不知道爱惜自己。“老板,结账。”卫香兰吃完东西,拿纸巾擦了擦嘴,木文斌听到把手里端着的猪扒饭柠檬茶转手交给伙计,“5号桌。”伙计接过餐盘端去老十、梁千凝、北维平那一桌,木文斌擦干净手走到卫香兰那一桌,卫香兰问,“多少钱?”木文斌答,“四十块。”卫香兰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从包里拿出钱包,数出四十块,“四十块。”“卫小姐等等。”木文斌收下钱,叫住起身要走的卫香兰,跑去柜台,拿过一袋打包的纸袋送给卫香兰,“我做的炸鸡腿很好吃,带回去做宵夜。”“谢谢,斌哥。”卫香兰说了声谢谢,一笑转身离开了食味茶餐厅。“《天师人鬼情》的女主角卫小晴,想不到在这里看到她,哇!真人比电视剧还漂亮,”北维平才看到卫香兰,看到本人不由赞叹,转头问老十,“十哥你看过那部剧没有?”老十摇头。北维平又转头问梁千凝,“师父你有没有看过?”梁千凝冷淡一句,“我对那种口诀都念错的剧没兴趣。”“口诀是念错了,不过是编剧的问题,扮演卫小晴的演员演技真的好的没话说,”北维平兴致勃勃道,“捉鬼结手印那段又酷又美,最经典那句台词就是‘我相信我可以改变命运’……”“你这么喜欢追剧吗?”梁千凝脸色一沉,放下手中杯,“古人云,四不可吟,‘言不可妄,行不可隳,命不可忽,天不可违’,道家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法则就是命运,命是定数,运是变化,运气变化,命定终生,运可以改,命不能改,命中注定会遇到会发生的事几经周折还是会遇到会发生,不是凡人能改变的,神仙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