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福涛看了一眼石弘铭,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梁千凝,“常言‘要有资本才能任性’,有九城知名玄学大师泓鸠派掌门做靠山,难怪梁掌门可以在九城随心所欲。”“我最大的靠山是东洛山。”服务生来收拾桌子,梁千凝挪了一下裙摆。言福涛笑了笑。“居士没有其他话我就失陪了。”梁千凝起身对石弘铭道,“我们到一边说吧!”石弘铭点头,对言福涛说了一声,“失陪。”同梁千凝走向一边,“怎么回事?”孔家旺愤怒,“梁千凝太嚣张。”“哎,不能这么说,”言福涛一手转动桌上水杯,眉心皱了皱,“是你先挑衅在先。”孔家旺不服气,“是她先破了我的‘烈火焚心局’,我才用化鬼阴兵符。”“归根结底是你技不如人。”言福涛认真思考,“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当真是奇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是她不识抬举。”孔家旺问,“师父你看她是什么修为?”“方才交手,试出她未尽全力,一半之力都未用,金、银、紫、蓝、黄五种符纸。以她的修为,驾驭银符绰绰有余。”言福涛肯定,“嗯!一定是。”孔家旺傻眼,“银符!”言福涛提醒,“你不是她的对手,不要和她发生冲突。”被逼婚酒会结束,走出酒会会场,上车坐稳,石弘铭便问,“你同言福居士有过节?”“没什么,事情过去了。”梁千凝不想提过去的事,一笑,想石弘铭安心,“我有记得你的提醒,《白泽图》没找到之前,我要在九城站稳脚跟,不会到处树敌,不用为我担心,我是一派掌门,不是小孩子。”时间一转,车在金山街双春大厦停下,车门打开,梁千凝下车,笑着对石弘铭说,“拜拜!”石弘铭点头,“早点睡。”车门关上。梁千凝目送石弘铭的车离开,长长松了一口,转身,一眼看到靠在街边栏杆,手拿啤酒罐的老十,避无可避,走上前,“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觉得闷,在外面透透气。”老十抿了抿唇边的酒渍,“另外,我想看看你搬来的地方怎么样。”“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最敏感,尤其丁婉这样很在乎你的女孩子,”梁千凝发自肺腑劝老十,“既然选择在一起,就应该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给予女朋友足够的安全感。”“安全感不是靠别人给的。”老十心中苦涩,泪眼委屈且无助,“所有人都知道我从始至终中意的是你,只想同你在一起,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向我不中意的人,你也把我推向我不中意的人,你们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眼泪夺眶抬手抹了把眼泪,“我现在眼睁睁看着我心里中意的女人在眼前,被别人男朋友的身份束缚,连拥抱的资格都失去,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梁千凝忍着心疼,“道理不需要我说,你都懂,只是因为一时执念不肯接受,我们说好,一辈子好朋友。”夜晚,路灯下,风吹动了蓝色长裙礼服裙摆,吹乱了长发,一双美不可言的丹凤眼满含泪水,红唇发抖,心也很痛,相见不能相拥,相爱不能在一起,何尝是梁千凝所愿,奈何命运如此安排。满含泪水的双眼凝望老十,说出令自己心痛万分的话,“在你不能放下执念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联络,这段时间我也想专心教徒弟,为南北玄集会比试做准备。”说完便走过老十身旁,流泪走回双春大厦。“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强迫我同我不中意的人在一起?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安排不能和中意的女人在一起?”老十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走在街上回去的路,泪水一次又一次涌出眼眶,抹一把泪,含一口心酸。回到梧桐大厦,再望对门摘去招牌人去屋空,心凉又回忆起初见,转身拿钥匙打开门,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打罐装啤酒,起开一罐,一口半罐,罐罐啤酒不解心中的愁,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喝多了人醉倒在沙发。酒醉躺在沙发眼角还流着泪。月光透过窗温柔地轻抚伤心人的脸庞,怜惜伤心人一往情深的痴情,守护哄着伤心人渐渐入眠。直至日月交替,日光取代月光用温暖唤醒伤心人。伤心人慢慢睁开眼,这才发觉,已经十点多近中午了,坐起来坐在沙发缓了缓,缓过头晕头痛,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打开门是丁婉。恋爱中的男女,应该是幸福的,可,感觉幸福的只有丁婉一个,丁婉见茶几地上好多啤酒罐,主动动手收拾,“这么乱,我帮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