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薛红衣那晚,对她说的那些话,全都如实讲述了一遍。
事实上。
林夕回家的当晚就生病发烧,就是因为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他娘的一个笑话。
窝囊!
再加上薛红衣提出的过分要求,林夕羞怒交集下,病倒了。
幸亏她那个整天就知道写歌作曲,啥事也不管的文艺丈夫,在对待妻子这方面,还算靠谱,
赶紧送她去了医院,又各种关心伺候,让她感受到了真挚的爱(起码我还有爱我的丈夫,和同样不怎么成器、却也孝顺的儿子),精神才慢慢地好起来。
要不然。
生性要强的林夕,还真有可能把自己窝囊死!
“我那晚临走前,骂她不过是一块被苍蝇围着的臭肉,还真把自己当女王了?”
林夕说到这儿后,得意的笑了下:“儿子啊,你真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解气。尽管我也知道,我不该那样骂她。无异于火上浇油,还有可能会你惹来杀身之祸。呵,我不在乎她,可我真怕她对你下黑手。唉,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就该这样骂她。”
刘远东冷笑了下,说:“至于杀身之祸?呵呵,再给她八百个胆子,也不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夕说:“为避免没必要的危险,我已经派人把薛红衣廉价采购你的猪;还要让你,给鲍旺祖磕头赔罪;更要让你,把你的寡妇女朋友,送给鲍旺祖;要不然,就会暗中对你下黑手的这些事,都散播了出去。如此一来,肯定能形成一定的舆论。让你获得很多人的同情,激起大家对她的反感。她真要敢对你动手,就得好好的琢磨下了。”
刘远东——
真没想到,母亲为了确保他的安全,连这种手段都用了出来。
不过。
林夕用的这一招,对普通人来说,是很管用的。
但对薛红衣这种人脉很广,算得上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来说,则没多大的用处。
“妈,您放心,我这些天也没闲着,安排我们镇上的人,悄悄去了燕京那边,了解到了很多事。至于是什么事,您以后会知道的。总之,我能解决来自那个女人的麻烦。”
刘远东这样说,就是为揪出红衣会所的副总,提前埋伏笔。
要不然。
他怎么会在去了会所后,一下子就知道副总某某某,竟然是个境外特务头子的?
林夕也没多问。
只是嘱咐他别乱来,以免遭到薛红衣更强大的反噬。
“妈。”
刘远东岔开了话题:“您现在,可以告诉我,家里为我包办的婚姻对象,是谁了吧?从大伯气急败坏,和您不得不去找薛红衣求情这两点来看。我那个婚姻对象,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确实没起到作用,你大伯给人打过电话。人家说的很清楚,这件事是不会插手的。可能是因为,人家也不想得罪薛红衣吧?或者说,对你没什么好感,想悔婚了?再不就是,鉴于年龄上的差距,想保持低调。不想在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时,站在风口浪尖上。”
林夕说:“可越是这样,我和你大伯,越是不能把那个人是谁告诉你。一是人家说的很清楚,必须得亲自告诉你。二是成不了的话,以后你见到她,或者她见到你,都会尴尬。”
刘远东苦笑了下,不再追问。
“行了。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具体该怎么办,等你回到燕京后,咱们再仔细协商。”
林夕再说话时,语气稍稍严厉:“远东!但你必须,给我记住一个事。”
“您说。”
刘远东端正了态度。
“虽然我坚决不同意,你迎娶一个小寡妇当老婆。但。”
林夕缓缓地说:“就算你被薛红衣逼得走投无路,也绝不能出卖那个孩子的尊严,来换取你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