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楠给了苏序一个不屑的眼神,站起身,从病房里将苏清江送来的档案袋拿在手里,往外走去,异常颓废萧瑟,“不待这了,没意思。”
苏序跟在他身后,“话说周淮阳都跟你说什么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找找他在哪?”
祁楠:“不需要。”
苏序惊讶于祁楠的镇定,换以前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粘在周淮阳身边都得寻死觅活。
“真不用?机会只有一次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苏序走的吊儿郎当,头上戴着墨镜,双手插在衣兜里。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不是不敢呐。找到了又能怎么办?又不能见面,本来二十一天就很长了,双倍的话不是让他死吗?
“噢~我知道了!”苏序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他不想见你对不对,哈哈哈哈,谁让你一声不吭就跑了,还把他拘在房间里,找人守着。”
苏序单手从后面搂着祁楠的肩,“不是我说,这次你是真的错了,第二次了啊!第二次不告而别,上次走了两个月,回来人影都没了,这次走了快一个月,人家还等着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祁楠听这么一说,心里更难受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苏序思考了一下,说:“你再等几天,气消了,再花些心思买点礼物送过去。还是那句话,死缠烂打!”
祁楠听得认真,苏序继续支招:“他没有禁止电话交流吧?”
祁楠眼睛一亮,“没有。”
苏序打了个响指,“那不就得嘛!跟异地恋没区别。”
异地恋,除了见不到摸不到,好像确实该干嘛干嘛。
………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周淮阳便听到枕边的手机嘟嘟的振动,持着万般不情愿的心睁开眼睛,按下接听键,声音沙哑道:“喂~”
好困,眼皮好重,睁不开。谁闲的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想发脾气都没力气发。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清朗声音,满满的活力,好像精气神特别足。
“淮阳早上好!!”
“……早。”原来是祁楠,那应该没什么大事,再睡会儿。
手腕一放松,手机从空中掉落,顺着耳朵滑到脖子,接着便睡了过去。
昨天有些发烧,半夜都睡得不舒坦,沉沉浮浮,退烧药吃了也不能马上发挥作用,头疼到爆炸。
如今手上还打着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