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狗尾巴草和野花编成的戒指反而能让她眼前一亮。
但我就是不说喜欢她,我得吊着她。
我跟她说自己没钱没势,她那么好的条件适合更优秀的人。
我的语气中带着宿命般的悲伤。
我这么说,更能激起女人靠近的决心。
女人更会义无反顾。
榛苓说没关系,有爱饮水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足够了。
那天我们在我的小破工具车里,看了露天电影,她跟我讲了她的病。
我心里暗自发笑,‘呦,推心置腹上了?
咱俩就是一阵儿,你的病和我有啥关系?
只要不死我手里就行。
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干的了那事。’
但我得往有情有义、天长地久里说,我说:‘我可能不像别的男人那样优秀,有钱,但我有一颗真心,这颗不值钱的真心,是我最值钱的东西。’
我心里笑了一下,这些话熟悉得我倒着都能说出来了。
女人都吃这套。
尤其是在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那,更好使。
榛苓一张白纸,没谈过恋爱,糊弄简直不需要技巧。
马上榛苓就流着泪,斜着靠在我的肩头。
那天的电影是我特意选的,泰坦尼克号。”
题安皱眉,看着面前无耻下流的男人,他问:“你不觉得那些女孩的真心真意和义无反顾很可贵?”
宏明大笑,将烟头直接碾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是一个个烟熏的焦圈。
混着没收拾的外卖袋子,油腻肮脏。
题安不想再跟他多话,他只需要明确在榛苓死亡事件中,宏明需要承担的责任。
题安问:“你在明知榛苓有病的情况下,和她争吵的时候,有没有故意刺激她的行为和语言?”
宏明打个哈欠,“开始套话了是吧?
我是说了些话,但谁分手时候的话好听?
就凭这些,给我定不了罪吧?”
题安说:“你说什么了?”
宏明笑,“嫖ji还要钱,嫖你是白嫖。”
题安强忍着怒意,他问:“你说完之后,榛苓就倒地了是吗?”
宏明两手一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说完就回屋了。”
题安说:“你后来看到榛苓呼吸困难,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及时救助?”
宏明说:“我本来拿出手机要叫救护车,但我看她那样儿,也等不到救护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