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说:“心理师不能让人避免苦难,但能让人经历苦难之后,满身伤痕地活下来。”
题安问赵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你介绍给孩子父母。
你给孩子做一下心理疏导。
疯子死了,疯狗死了,被疯子疯狗伤害过的孩子,还得好好活下去。”
赵耀说:“好,你让孩子父母等孩子出院了来我心理咨询中心。”
题安说:“谢谢了哥们儿,说实话,看到孩子的样子,我觉得把她交给谁去心理治疗,我都有点不放心。
心理咨询诊所的水平参差不齐,我不敢冒险。
你是我能信得过的人。”
赵耀说:“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我记得我上学时候选择心理师这一行的初心,是因为收入高。
但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当我暮年,回忆年少,满是褶子的脸上满是坦然,春光灿烂。
希望比钱贵多了,钱算个屁!”
题安喊停,“哎哎哎,前几段都挺好,怎么压轴这么粗俗?”
赵耀笑:“屁乃胸中意。。。。。。”
题安手机铃响了起来。
题安接完电话,“行了我要赶紧回家洗洗睡了,明天一早要去了解一桩命案。”
赵耀问:“咦?不是一般接电话就走人去现场吗?
怎么今天能回家睡个觉?
尸体在案发现场等你一夜啊?”
题安出门前利落抛下一句,“因为尸体已经被推进火化炉火化了。
只剩骨灰一把。骨灰坛一个。
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区别不大。”
题安听到身后赵耀惊呼:“已经被烧了?
那你还调查个屁?
骨灰又不能复原。”
第二天题安到达了火葬场,了解到了事情原委。
火葬场两个火化工,因为琐事吵架,吵到面红耳赤的时候。
其中一个火化工,直接打电话报警,声称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另一个火化工一年前,将一个没死的人,推进火化炉焚烧的犯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