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人沉默的吃完了一顿饭,而陆长安却还是不提参加朝会的事。
柳云湘早就猜到了,她也不急躁,起身给陆长安倒了一杯酒。
“肃平王,本宫敬你一杯。”说着她先喝了手中那一杯。
陆长安端起那酒杯,在手指尖捻转,“云湘,喝了这杯酒,本王就得必须答应?”
柳云湘笑,“只是一杯酒而已。”
“怕不这么简单吧?”
“若说有什么,本宫确实想关心一下镇北和岭南的情况,这两地驻军原是要送军籍册进京的,可送来了?”
送军籍册便是要归顺朝廷了,但前提条件是这皇位上做的是镇北王亦或是镇北王世子,他们顺的不是朝廷,而是他们镇北王府。
陆长安看着柳云湘,有些不可思议,“镇北也就罢了,岭南竟也死心塌地的追随你们镇北王府,这是为何?”
“不管是镇北的将士还是岭南的将士,他们都是守卫边塞,为国鞠躬尽瘁的英雄好汉。而严暮为保家国,置身险地,宁流血牺牲,也绝不后退一步。他们看到了他的格局,看到了他所做的努力,于是打从心眼里佩服。能让一帮热血将士们钦佩,自然不愁他们不忠心。”柳云湘道。
陆长安摇头,“本王也可以做到,但本王少了一个像你这样全力支持他的人。”
说到这儿,陆长安仰头喝了手中那杯酒。
“其实再来之前,本王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开朝,请皇上早起准备,请太后垂帘听政。”陆长安放下酒杯,扫过他二人,“你们坐在那儿,当个摆件就好,别耍小聪明,非是本王忌惮,而是根本没用。”
说完这句话,陆长安起身离开了。
等陆长安走远了,砚儿不解的看向柳云湘,“娘,他这话什么意思?”
柳云湘思量了一下,而后冲砚儿笑了笑,“咱们不用多想,明日上朝,得利的时候多说,不得利的时候就不说话,总归能参加朝会就是打破僵局了。”
“嗯。”
“你多学多看,于你日后亲政有益。”
“砚儿知道了。”
翌日一早,柳云湘穿上太后的冠服,在承天宫外等着砚儿穿戴好黄袍,而后拉着他一起往朝会大殿走去。
母子俩紧握着手,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样的场合,他们是第一次参加。
“娘,我怕说错话。”
“你是皇上,你说的话不会错。”
“万一错了呢?”
“有娘在。”
“爹现在哪儿?”
“他啊,他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正在想办法回来。”
“哦,那我们得守住这江山,等他回来。”
“嗯,砚儿真棒!”
朝堂上,随着秦砚和柳云湘入座,下面朝臣也分立两边,皆是恭敬的样子。但柳云湘却发现今日有好多大臣未上朝,大殿下面稀稀落落的。
朝会仍由陆长安主持,虽请奏的是皇上,但拿主意的是他。
此时薛和松上前,说到幽州督军肖蒙不听朝廷诏令,三番五次擅自行动,恐有不轨心思,请旨将他召回盛京受审。
其他几位大臣也附议,说是幽州有三万大军,乃是中原和北地的要塞,决不能轻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