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男人身旁,刷卡开门。房门刚一打开,他的后背就贴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男人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禾晔搭在门上的手一顿,冷声提醒:“牧夕璟。”被叫了名字的男人没有应声,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间,因为两人离得太近,禾晔甚至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松开。”禾晔动了动被禁锢的胳膊。可身后的人却像是听不到一般,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禾晔试着挣脱,没能挣脱开,他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只能先将房卡插入,带着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关上房间门。“你这是做什么?”禾晔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大老远追过来,结果抱着他一句话不说。“应该是我问你这是做什么?”牧夕璟的声音异常沙哑:“你是想跟我彻底撇清关系吗?”禾晔语气平静:“昨晚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说不清楚。”牧夕璟反驳道,他松开男生,将禾晔转过身,与他相对而立。禾晔看清对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昭示着牧夕璟很可能一夜未眠,一向噙笑勾人的黑眸中带着丝丝怒意。在这份怒意中,他还看到了掩藏其中的委屈。禾晔不太懂,自己不过是表明了态度,怎么搞得像是欺负了他似的。“你……”禾晔的话音刚出口,男人蓦地将他死死抵在墙上,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这突然其来的动作让禾晔愣住,他提着购物袋的手紧紧攥住,另一只手想要推开对方,却被对方攥住手腕,箍在墙壁上,不能动弹。这次似乎真将男人惹急眼了,一向温文儒雅的人此时变得非常霸道。禾晔没接过吻,慌乱且被动的承受着对方不容抵抗的入侵。他想躲,男人却不允许。禾晔不懂如何唤气,大脑逐渐缺氧,以至于身体发软,慢慢下滑,被牧夕璟眼疾手快地揽住了腰。男人松开了他,禾晔大口的喘气,眼尾泛红,再也维持不住以往的镇定,生气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牧夕璟,你疯了!”牧夕璟得逞,唇角微弯:“嗯,我疯了。”“所以,禾晔你躲不掉的。”“我不认可你昨晚说的那些,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第一面开始,你对我来说,就有着致命的吸引。”他的手指在禾晔清隽的面容上摩挲,指腹扫过他眼尾的泪痣,语气肯定道:“你上辈子是我的,这辈子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禾晔与他对视,听着他霸道的话,眉头微拧:“牧夕璟,这才是你的本性吗?”牧夕璟也不辩解,只直勾勾地与他对视。禾晔也不甘示弱道:“我说过……”牧夕璟打断他的话:“你说过,你有情感缺陷,轻易不会动心。”“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动心的那天。”“你也说过,你不是谁的替代品。”“我没有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我知道你是禾晔,也一直知道你是禾晔,不代表任何人。”牧夕璟在找人的这几十年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其中就有,如果投胎转世的温甘,变成了一个陌生且无法让他动心的人,他应该怎么办?牧夕璟思索许久,觉得自己会放手。然后守着那些美好记忆,慢慢老去。
可在他见到禾晔可能是失而复得的太不容易,让牧夕璟极度地没有安全感,他很怕自己一时没看好,禾晔再次消失。所以,以往的几个月里,他抛开了所有事情,日日出现在纸扎店里,将人纳入自己的视线之内,才稍稍安心。也是这几个月的相处,牧夕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允许自己慢慢靠近。他一直压制着心底的冲动,不让自己太过分,吓到禾晔。可昨晚男生的一番话,宛如冬日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他可以忍受禾晔不动心,但绝对不能容忍他动心的人不是自己。禾晔被男人不容侵占的眼神盯着,鼻息间全是对方身上的气味,不知牧夕璟是喝了多少酒,以至于他仅仅闻着,都生出了醉意。禾晔偏头,尽可能镇定地说:“牧夕璟,你先松开我。”牧夕璟这次不像之前那么听话,讨价还价道:“你先道歉。”禾晔微挑眉头,不解地望向他。“因为你的那句话。”牧夕璟松开他的手腕,托着他的下颌,指腹在他微红的唇上摩挲:“我难过了一晚上。”禾晔从男人的眸色中捕捉到了欲念,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会再亲上来。“牧夕璟,你彻底不藏了是吗?”之前表现出来的谦谦君子,温文儒雅,在这会儿全都消失殆尽。牧夕璟不认可地笑道:“不,还藏着的。”否则就不可能只是亲一下这么简单。禾晔拧眉,语气冷寒:“你到底想干什么。”牧夕璟直接表达出心底的想法:“想你哄哄我。”他等了一天一夜,哪怕禾晔一句:来上班,或者临上飞机前说句:走了,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可偏偏禾晔是个冷心冷肺的性格。直接结算工资,要跟他分清界限。原本还想冷战,等着禾晔哄一句的牧夕璟直接输了。他很清楚,两人之间,是他离不开禾晔。所以就算是带着一腔火气,他还是追来了。萎衣说,让他装醉示弱,可当他看到禾晔提着一袋子洗漱用品回来时,他真的装不下去了。禾晔不需要他,一点都不需要。在得到这一结论后,牧夕璟的火气全都变成了被丢弃的不安。他钳住男生的下巴,轻轻咬在了他的唇上,苦笑着小声呢喃:“禾晔,你没有良心。”禾晔吃痛,下意识用手抵住男人肩膀,警告道:“牧夕璟。”男人再次装聋,一点点地入侵他的领地。牧夕璟的吻技很好,至少让毫无经验的禾晔无力招架,禾晔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被一点点卷走,他的手不自觉地攥住牧夕璟的衣服,尝试着想要推开对方。可今晚的牧夕璟半点不受控制,禾晔再次感觉到身体缺氧,他不得不将另一只手上的购物袋被丢在了地上,一起抵在男人肩膀上,用尽全力将对方推开。牧夕璟看着他脸颊泛红,不停喘气的模样,心情愉悦地调侃道:“禾老板,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