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最怕处理麻烦。”“上一期来了那么多大师想要拉拢他,最后都失望而归,你觉得是他们开出的条件不够优越吗?”“……”董罗元竟一下子被问住了。小区外。禾晔提着一张折叠椅坐在路边,仰头看了眼没有星星月亮的天空,打开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果然,明天有小雨降临。时间已经接近八点钟,天色完全黑沉,一条街上好几个路灯都是坏的,就算有几盏亮着的,光线也非常微弱,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根本破不开周围的黑暗。没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一张同款折叠椅被摆在了禾晔左手边,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默不作声地将一件外套搭在禾晔身上,安静坐下。可能是看出了禾晔不想说话,牧夕璟并没有找话题闲聊,只是将一只手搭过去,握住了禾晔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静谧的夜晚,伴随着虫鸣,旁边有人相陪,等待地时间也不觉得那么难熬了。晚上十一点,进入了深夜时分,一些东西开始出来狂欢。就比如鸿心小区对面楼顶,隐隐约约间冒出一个人影,在护栏墙上站了许久,似乎做好了决定,突然纵身一跳。禾晔与牧夕璟神情淡定地看着,对此见怪不怪。过了几分钟,摔下楼的小鬼再次出现在楼顶,重新站在护栏墙上……反复跳了三次,之后小鬼凭空消失。没了热闹可看,禾晔收回视线,正打算找点事情继续打发时间,突然感觉到握着他的大手覆在了他的肚子上,耳边传来牧夕璟的低声询问:“饿了?”看来对方察觉到了禾晔正在咕咕抗议的肚子。“嗯。”下午放饭的时间点,他们三人正好出去找吴乘龙,将人带回来后忙着审问,倒是忘了吃饭的事情,眼看已经到了深夜,拍摄依旧没有结束的迹象。牧夕璟看了眼腕表,已经11:21分,的确很晚了。“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禾晔摇头拒绝:“再等等。”拍摄到这么晚,辛苦的人不止他一个。董罗元、萎衣同样没吃饭,还有牧夕璟,他自己也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想到这儿,禾晔学着他将手掌覆在男人的肚子上。禾晔没有健身的习惯,平时最喜欢懒散地窝在椅子里,肚子上的肉软软的,但牧夕璟的腹部摸起来却很硬,仿佛猜测禾晔的意图,对方还配合地将衣服掀起来,将他微凉的手裹进怀中。禾晔抬起眼皮,朝他睨了一眼,对上牧夕璟噙着笑的黑眸,问:“有抗议吗?”没有,男生的肚子很安静。牧夕璟主动回答道:“我还好。”禾晔没应声,想将自己的手抽回,看着男人拿起手机,快速单手打字。半分钟后,牧夕璟说道:“高助理说最后一组已经进入尾声,估计再过二三十分钟就能结束,等会你先回去补妆,再拍一个收尾,就可以回程了。”“嗯。”禾晔随口应了声,顺手将肚子上不老实的那只大手给抽走。
十来分钟后,禾晔被妆造老师叫走。补好妆后,坐回了空荡荡地休息区。紧接着,萎衣、董罗元、李华城、郭路权四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期间还有说有笑地闲聊着。看来最后一组是陈罗昌、谭梁山两人。郭路权见了他,主动招呼道:“禾老板,听董师弟说你们那组也出现了借尸还魂的小鬼,真是巧了,我们那组也是,估计咱们这期综艺的主题就是这个。”“嗯。”禾晔淡淡应了声。董罗元也跟着搭话道:“刚刚我跟郭师兄交谈时发现,这小区里应该不止这两个,陈师弟那组也可能跟借尸还魂有关,而且这三桩案子都指向同一个道士。”正说着,陈罗昌率先走进来,谭梁山紧随其后,主持人韩烁跟在末尾。“七位大师真是辛苦了。”可能是觉得时间太晚,韩烁没再说太多场面话,直接进入主题:“现在请三组各派一个代表,来讲述一下刚刚调查出来的案件详情,提供有效信息五条以上就算过关。”董罗元、萎衣两人下意识看向禾晔。禾晔则看向董罗元,萎衣也即刻跟着转了视线:“董道长,你来吧。”最后由董罗元、郭路权、陈罗昌三人作为代表讲述。郭路权是二楼,禾晔召灵时抽到的那个房间。从郭道长讲述中得知,二楼住着的是一对老夫妻,有个三十多岁离异的儿子。因为是独子,得到了家里人的所有宠爱,长大后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大专毕业后,找了几分工作都没有坚持下去,后来一直待业在家啃老。两个老夫妻时常劝儿子上进,却起不到半点作用,便想着让儿子先成家,说不定有媳妇管着,能起到一些督促作用。可事情并没有向他们希望的那样发展,婚后的两个小夫妻,三天两头地吵架,最后儿媳妇忍受不了,提出了离婚。离婚后,男人更加不知上进,整天躲在屋里打游戏,靠着两个老人的退休金以及微薄工资过活。后来,老太太重病在床,亲儿子却连一杯温水都不肯端到跟前,老头子下班回家,看到妻子歪倒在床边的地上,裤子已经被尿浸湿,一看到他回来,委屈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头子给妻子换了衣服,安置回床上,带着满腔怒意去找儿子算账,结果男人正带着耳机打游戏,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叫喊声。老头子气得将儿子的电脑砸了,男人生气地将老头推倒在地。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体机能变差,根本经不住摔跤,这一推直接把老头的大腿骨给摔断了。一个重病在床,一个摔断了腿,可儿子却什么都不肯做,还因为吃不上饭,咒骂他们两个老不死的拖累自己。没过多久,老头便承受不住,喝下大量安眠药自杀。然而,被医院判定确定脑死亡的人,在送入殡仪馆火化前却突然清醒过来。老头的大腿骨依旧断裂,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死的,一瘸一拐地自己走回了家。活过来的老头儿似乎比之前更精神奕奕,不但能瘸着腿伺候老太太梳洗,还给儿子做饭,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五天早上,楼上邻居从二楼路过时,发现他们家大门敞开着,客厅里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却没有人。卧室门虚掩着,夫妻二人神情安详地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邻居被吓得赶紧报了警,警察过来后发现死者不光两位老人,还有次卧的青年。相比两位老人,青年的死相就可怖多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