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禾爸倒也没深究,继续闲聊道:“最近天气变冷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我看天气预报说最近下雨频繁,你记得多穿件外套,带伞出门。”禾晔听着禾爸的唠叨,姿态懒散地窝进太师椅里,再次阖上眼睛,眉眼间皆是疲惫之意。禾爸只当是他工作太累,一边心疼一边叮咛道:“儿子,我知道买完这房子你有压力,但也别太拼命,身体要紧,我和你妈也不是非要住这么好的房子,你每个月给你妈转那么一大笔生活费,我们根本花不完。”禾晔听着禾爸的唠叨,烦闷不已,又懒得多解释,下意识喊了声:“牧夕璟。”一向随叫随到的人,这次却没有应声。反倒是禾爸解释道:“小牧回家了,说等会过来。”禾晔睁开眼,偏头朝长木桌的方向觑了一眼,见桌后确实没人。不过他这一声,禾爸便知道是嫌自己话多了,没再继续往下唠叨,点开电视剧,继续播放。纸扎店里只有竹篾互相摩擦、碰撞的声音,安逸静谧。店外,雨势越来越大,落在房顶、地下发出啪嗒嗒的声响。一阵阵带着水汽的凉风吹进来,让禾晔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可满身的疲惫让他不想挪动,就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不光身体被折腾的快要散架,连脑袋都变得又沉又木。感觉要生病了。这一念头刚冒出,打着黑伞,提着保温桶的高大男人便出现在了店门口。他瞧见躺在太师椅里衣着单薄的禾晔,蹙起眉头,温声责备道:“天气这么冷,怎么不穿厚一点?”他说着,将东西随手放下,疾步走入休息室,拿了件毛毯出来。毛毯盖在身上,瞬间阻挡了周围的凉意。禾晔配合地将毛毯往身上裹了裹,继续闭眼休憩。牧夕璟趁其不备捏了捏男生的脸颊,商量道:“别睡了,先起来吃点饭。”禾晔拧眉,侧头躲开他的魔爪:“不饿。”他没什么胃口。牧夕璟哄诱道:“阿姨炖了西红柿牛腩,要不要吃一点?”禾晔摇头。牧夕璟不肯放弃,继续劝道:“不用吃太多,尝尝味道。”禾晔依旧摇头。眼看男人还想再哄,旁边的禾爸已经听不下去了,提醒道:“小牧,你也别太惯着了,不想吃就算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等饿了自己会找食儿,你先吃,别管他。”牧夕璟闻言,也不好再劝下去,起身帮禾晔接了杯水,说道:“你要是想吃什么,记得跟我说。”禾晔随口应了声嗯,接过水杯喝了两口,重新躺回太师椅里。禾晔无精打采地抱着手机打游戏,禾爸看着电视剧做纸扎,牧夕璟独自吃完饭,拿着装好的符纸去巷口寄快递。之前说过,附近的火葬场搬离后,商玺巷里卖丧葬用品的商户也都跟着搬了,除了禾晔家的纸扎店外,只剩下巷口两三家卖丧葬用品的店铺。再加上周围的快递员都知道商玺巷是鬼巷,之前好几个人在巷尾被杀害,因此他们不会上门取件,只能去快递站点邮寄。不过有牧夕璟在,寄快递的事情,倒不用禾晔操心。寄完快递,男人坐回长木桌后,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平日里闲下来时,三人都是各忙各的事情,禾爸早已经习惯了禾晔的安静,因此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至于牧夕璟,他倒是察觉到了禾晔精神不佳,只以为是昨晚被自己折腾狠了,没有精神,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没敢频繁上前打扰。
至于禾晔自己,他无脑的玩了一个小时游戏,欢乐豆输光后,有些困乏,便放下了手机,闭眼休息。下午2:38分,牧夕璟第n次朝门口的太师椅望去,心里生出几分担忧,这都已经过去整整一上午了,禾晔依旧没有半点食欲,看起来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难道是昨晚自己伤到他了?牧夕璟想到这点,立即放下平板,轻轻拉开椅子,绕过长木桌,悄无声息地走到太师椅旁边。在看到禾晔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浅浅红晕后,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底生出。他伸手探上禾晔的额头,感觉到掌心处传来微热的温度,拧起眉道:“禾晔,你发烧了。”熟睡中的男生被吵醒,不悦地皱起眉头,还没睁眼,耳边就传来禾爸焦急的声音。“啊,怎么突然发烧了?”禾安康起身走过来,也伸手摸了下禾晔的额头,担忧道:“摸着确实有点烫。”“是不是衣服穿少了,刚才我说让你多穿衣服,你还不想听,这下好了……”听到禾爸的关心指责,牧夕璟出声制止:“禾叔叔,禾晔这会儿不舒服,先别吵他了。”禾爸闻言,没再继续说教,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一根温度计递过来。十分钟后,禾晔把夹在腋窝里的温度计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度数,就被旁边等着的男人抽走。牧夕璟:“386度。”禾爸说道:“确实在发烧,我去诊所给他拿点药去。”牧夕璟倒是没阻拦,目送禾爸打着伞疾步离开。等人走远了,他才收回视线,看着病恹恹的禾晔,心疼道:“对不起,是我的错。”的确是牧夕璟过分了。前一晚还知道收敛,昨晚却如同禽兽一般,说什么涂完药就走,结果却把人按在浴室里狠狠欺负,到最后禾晔整个人都险些瘫在地上。男人的大手覆在禾晔的小腹上,关切道:“禾晔,昨晚是不是弄伤你了?”禾晔觑他一眼,冷声回了句:“洗澡时间太久了。”正常人谁会被困在浴室里三个多小时,纸扎店里不通天然气,电热水器的储水量根本不够他们折腾,中间很长时间,禾晔只能关掉淋浴。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累的。牧夕璟闻言,微微一愣:“抱歉。”一向锦衣玉食的他根本想不到洗澡太长,会没有热水的问题。再加上他体质特殊,根本不惧严寒,可禾晔是正常的活人,会因为温度太冷生病。牧夕璟越想越愧疚,伸手摩挲着他发烫的脸颊,问:“还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禾晔摇头拒绝:“不用。”一个普通小感冒,喝点退烧、消炎药就能好,没必要大动干戈。禾晔觉得生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牧夕璟却满眼担心懊恼。“渴了。”禾晔不喜欢被他这么盯着,干脆安排他做些事情。男人闻言,立马起身去接杯温水过来。禾晔喝完水,躺在太师椅里玩手机,男人也不忙事情了,就坐在旁边陪着。二十多分钟后,禾爸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