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这个庄子里,就有十几个已经埋了。”
老人脸上的皱纹宛如沟壑,里面藏着很多污泥,“你说你叫啥名?”
李长安说道,“我叫李长安。”
老人简单淘了一下米直接倒进锅里煮粥,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千万不能煮干饭,要不然一个不注意就要吃多了。
还是煮稀饭更好,就着汤汤水水,能多管几顿。
“李长安?”
“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是不是就是那个?”
老人浑浊的眼睛浮现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叫……叫什么……忠勇伯?”
李长安笑着点头,“就是那个。”
老人看向李长安,“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就去打仗了啊?”
“可得抓紧时间生个娃娃。”
李长安扯了扯嘴角,赶紧岔开话题,“老伯,您跟我说说张县令,如果他真是好官,我还能上奏朝廷,帮他讨些封赏。”
“那肯定是好官哩。”老人一听是要帮张县令讨封赏,连忙说道,“他是我见过第一个跟着百姓一起下地干活的县令。”
“以前那些县令从来没听过我们说什么,只知道收重税,也根本不管我们收成怎么样。”
“张县令来了之后,带着我们一起种地,后来改种他带过来的大麦种子,大家伙才吃饱饭,吃上肉。”
说着,老人想起来什么,朝李长安作了作揖,“忠勇伯,小老儿刚刚失礼了。”
“您要是帮张县令讨封赏,别讨什么金银,他家已经没人了,要是能帮他讨来一座祠堂最好,大家伙有事没事还能去烧个香。”
“也好叫大家伙都能记住他。”
李长安赶紧扶起老人,“老伯不用多礼,张县令之事我会如实写在奏折上。”
“过两天应该就会有人过来修路修渠,老伯可以去做些简单的活计,最起码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撑过这段时间,等以后重新耕种,我会给泽乌县找来最好的种子,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长安趁着老人不注意,往锅里放了一粒血元丹,然后抱拳辞别老人。
夜幕降临,
众人来到泽乌县县城。
张卫民死后,这里就再也没有新县令上任,
李长安等人来到县衙门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落了一层灰。
几个人分了房间,便各自去休息。
李长安则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房,对着摇晃的烛火,开始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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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之月,……乃劝人种麦,无或失时;其有失时,行罪无疑。”
“麦者,接绝续乏之谷,尤宜重之。”
“种瞿麦法:以伏为时。一名“地面”。良地一亩,用子五升,薄田三四升,亩收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