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在他手中灵巧得宛如匕首。
众人只看清撕魂刀柄如吸在他掌中,却没人看清他如何变招的,长刀已被反执。
紧跟着,向妙虚竖直劈过去。
速度太快,妙虚心下大骇——多年不见,李爻功夫精进太多,沉稳且灵谲。
他万没想到对方出招至今不收,变招间能连续攻击。
躲一、躲二,第三次终归躲不及了,他只得以软剑贯气去镗。
也就在这时,李爻眼角挂起一丝笑纹。
带出股狠戾。
电光石火,刀剑相磕。
没有预料中的星火迸溅,只有“锵”一声脆响,妙虚那以气御运的软剑被李爻一刀斩断。
半截剑身落在地上。
现实之中,利刃能补招术不足,拳怕少壮是常理,以气伤敌的高手,多是话本间的演绎。
三刀,高下已分。
妙虚来不及诧异李爻反手劈刀有削金断玉之刚猛,更来不及琢磨他如何使的巧劲,膝盖上支棱的弩箭已被李爻蹬中。
分毫间,箭柄穿骨,直没至尾。
太疼了。
老道一声惨呼翻倒在地,被围上来的士兵团团围住,刀在脖子上架了一圈。
李爻速战速决,花信风与无夷子的刀来剑往也已近尾声。
松钗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觉得花将军手上功夫比嘴皮子厉害很多倍。
“你说他几招能将人拿下?打个赌,”李爻站在风口有点咳嗽,闲得没事,开始找事,“猜对了我请你喝酒。”
“猜错了我请你?”松钗笑问。
李爻撕魂翻花,还刀入鞘,答得漫不经心:“错也是他不争气,让他请你。”
“五招之内,”松钗笑道,“能赢。”
“哈哈哈,昭之压力不小啊,”李爻语气贼招欠,虚着声音喊,且并不介意再给他加几码压力,“我猜五招不行,起码八招。”
这俩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花信风抽空剜了李爻一眼。
“嘿哟,”李爻阴阳怪气跟松钗打趣道,“小看他了,还有闲心瞪我。”
花信风终于忍不了了,镗开无夷子当胸一剑,怒吼道:“师叔你到底哪头的?!”
“当然是你这头的了,”李爻抱怀观战,“心谋专攻,兼取必失,这是历练!”
他说完朗声大笑,毫不反省自己的无理搅三分。
花信风一口恶气无处发泄,全撒给无夷子了。
小老道被他一脚踹飞时,正是在第五招上。
他收势向李爻恶声恶气道:“你欠人家姑娘一顿酒。”
李爻乐呵呵的:“好说,这钱我出了,”他溜达到花信风身边,在他肩上一搭,低声道,“但家里那个闹起来我吃不消,所以你替我陪了吧。”
李爻看似胡打乱闹,其实是这老油条看出花信风对松钗有不经意间的在意,很微末,只因他与花信风太熟,才看得出松钗在花师侄心里有些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