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酸的?”傅凭司又给盛明盏倒了一碗甜汤,递了过来,“尝尝这个冰镇甜汤。”
盛明盏拿起勺子,微低着头,舀了一口冰镇甜汤来喝。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就在这时候,侍应生敲响包间的门,很快上锅上好菜品。临走之前,侍应生还说了句:“两位客人请慢用,如还有需要,我就在门外。”
待锅中沸腾之后,傅凭司将旁边的菜品分别放了些在滚沸的红锅里面。
除此之外,他将调好的蘸碟放在盛明盏面前。
盛明盏拿着筷子,趁自家男朋友在忙他自己的蘸料时,悄悄咪咪夹了一筷子蘸料往嘴里放。
而后,他在心里长叹一声。
唉。
盛明盏忧愁地盯着红锅里看起来又香又辣的辣椒与花椒,没有说话。
等傅凭司将火锅里煮好的肉片夹到他碗里之后,他还是很期待地裹好碗里的蘸料,往嘴里送去。
盛明盏脸颊气鼓鼓地吃了一口肉。
好几分钟后,他捏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一粒花椒。下一秒,他用筷子将其夹起来,低头咬住花椒。
“宝贝,你……”
傅凭司看着盛明盏碗里只见进碗却不见入口的菜,问道:“是没有胃口吗?”
盛明盏放下筷子,靠在傅凭司身上,道:“哥哥,我想吃你亲手炸的黄金小鱼干。”
说完,他都觉得自己今天作作的,吃着粥说要吃火锅,来吃着火锅,又说想吃傅凭司亲手炸的黄金小鱼干。
烦。
傅凭司闻言,伸手揽住盛明盏的肩,语气认真地猜测道:“宝宝,你是不是没有味觉了?”
盛明盏不说话,只是微低着脑袋。
傅凭司轻轻摩挲着,转眸捧起盛明盏的脸,轻声唤道:“宝贝?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
盛明盏眨巴眨巴眼睫,睁着微红的眼眶,看向傅凭司。他倔强道:“哥哥,我是不是得绝症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别胡说,宝贝。”傅凭司抬起手,以指腹轻轻擦了擦盛明盏泛红的眼尾,郑重地低声说,“你听我说,你这只是进化的一种征兆而已。”
盛明盏道:“烦。”
傅凭司问:“宝贝,你变厉害了,也会烦吗?”
“烦。”盛明盏小声说,“我变厉害了,你是不是就不会保护我了?”
“怎么会这么想呢?”傅凭司轻声哄说道,“你这么说的话,你变厉害了,是不是就不要我这个男朋友了?”
盛明盏瞪着这个人:“你怎么倒打一耙?”
傅凭司问:“我是谁?”
盛明盏道:“傅凭司。”
傅凭司捏了捏盛明盏的脸,继续问:“我是谁?”
盛明盏眸光微抬:“老公。”
傅凭司又问:“你变厉害了,我就不是你老公了吗?”
盛明盏摇头又点头:“是一辈子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