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出来,谢临洲面色恢复如常,郑高义问:“可是发现了异常?”
谢临洲看向身后的医馆,沉声道:“刚才在医馆,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我。”
郑高义一紧张:“可知道是什么人?”
谢临洲摇头,轻笑道:“没看到,不过只要有所图,就一定会露出马脚,不着急。”
郑高义还是没忍住问:“那二丫呢?你无缘无故的把人家下巴弄脱臼,你惹了人家不妨事,别连累我呀。”
“没和女子相处过这我理解,可是你也不能一上来就捏人下巴呀!二丫可是个好孩子,我还等着她给我出谋划策呢,要是因为你二丫不理我,我上哪哭去?
还有,这事要是被公主殿下知道,你还不知得如何受罚。”
谢临洲的娘是当今陛下的妹妹,这辈子也没有别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在临死之前看到唯一的儿子能娶上媳妇儿。
对儿媳妇没别的要求,是个女的就行。
现在整个荣国公府,就谢临洲这一个独苗苗,嘉宁公主那是一个愁啊。
今年都二十了,还是光棍一条,但凡有点谢临洲和女子有接触的消息,那全家都得摆宴。
奈何这小子不开窍,唯一一次和女子相关的,就是和吏部尚书家的小姐在街上碰到,前一日两人刚在宫里的宴会上见过一面。
结果这人嫌人家姑娘离他太近,老往他身边凑,直接把人拎起后衣领,扔在了房顶上。
听说那姑娘哭了好几日,以后再也不敢往他身边凑了。
因为这事,被嘉宁公主骂了好几日,那之后,就开始训练谢临洲。
训练他如何与姑娘相处。
那段时间,嘉宁公主那真是操碎了心,一到晚上还老往儿子房里送人。
谢临洲没辙,连夜骑马就跑来了尚阳城。
现在看,嘉宁公主的那些法子真是一点用没有。
不仅没用,情况还更加严重。
谢临洲睨了他一眼:“你不说我不说,我娘不会知道。”
“我说应淮,你这个脾气得改改,别人无所谓,就二丫,你可得态度好点,就当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求你了啊,就当是为了我。”郑高义说的语重心长。
谢临洲不说话,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放在以前,要是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觊觎他,他早就把人收拾了。
现在是看在她还有用处,才这般好脾气。
“你也别被她骗了,这小丫头是聪明,但是心眼多得很,知人知面不知心。”
“心眼多好啊,不容易被骗,再说,就说人家二丫这逃荒路上的表现,能有什么坏心思?”
谢临洲实在是难以启齿,这丫头喜欢他,当初只救了他一次,就想让他以身相许。
小小年纪,想的倒是长远。
那边宋宁一回去,柳月兰就哭起来,一看闺女头上被绑成这个样子,以为是受了什么大伤。
就连宋大海也生了气,扬言要去报仇。
周令安小声道:“是、是谢小将军。”
两口子一下子蔫了,得,谢小将军他们惹不起。
宋宁就是下巴的伤,别的地方倒是不影响,宋大海和柳月兰出去之后,立马用细木棍沾了墨写:“明天早上,还去江宁县。”
“还去啊?你都成这样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改日再去。”周令安不同意。
宋宁又在纸上唰唰唰写了一顿:“不行,明日必须去。”
周令安无奈,怪不得他爹拿他娘没办法,他终于明白了,他现在拿宋二丫也没辙。
叹了口气:“行,明日我再来。”
宋宁想到什么,又在下面写:“咱们悄悄走,不要让我爹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