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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落魄的司主爱偷鸡(第1页)

山洞之外,一个身材魁梧,目露凶光的男人,带着无尽的恨意,眼神灼灼的盯着苏凌和穆颜卿。苏凌和穆颜卿皆是吃了一惊,苏凌低头小声对穆颜卿道:“姐姐你招谁不好,怎么惹来这个大神,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穆颜卿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他啊我只当破庙里的干柴、野菜、陶罐什么的,是乞丐留在那里,无人要的要知道是他的,我肯定不会要啊”苏凌无奈的耸耸肩道:“现在他来了咱们怎么办?”穆颜卿嘁了一声道:“来都来了,打过再说”说着,她朝前迈了一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瞥了眼前的黑衣人,打量了一番,格格笑道:“哎呀我当是哪一位呢?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了牵大司主只是混的怎么那么差这头发都打卷了,这是多久没洗了啊?牵大司主你要是饿的话,那陶罐里还有点残羹剩饭要不你凑合凑合,吃点儿?”原来,这突然出现在苏凌和穆颜卿近前的黑衣人,正是自前些日子,在渤海城失踪多日,不见踪迹的,原渤海魍魉司总司主——牵晁!苏凌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十分的意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天下竟有如此巧的事情,竟然在这天门关的荒山野岭之中碰到了他。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苏凌和穆颜卿的身上都有伤,便是身体无碍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出手,也不一定应得了这牵晁,何况现在呢可是,如今牵晁恨意汹涌的看着他们,一脸的凶神恶煞。苏凌明白,想要那么容易脱身,却是不可能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罢。牵晁冷笑一声道:“穆颜卿!小女娃,我有今日,都是你跟那个姓苏的猴崽子害的!若不是你们在渤海搅动风云,劳资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今日竟然还来夺我的干柴、偷我的陶罐和饭食我岂能与你们善罢甘休,新仇旧恨,今日都了结了罢!”说着,一晃手中出了号的大砍刀,便要出手。苏凌自然不能让穆颜卿出手,她经历过失温,如今虽然恢复了一些,但遇到牵晁这样的强敌,还是打不过的。他这才冷喝一声道:“牵晁要打自然有的是时辰陪你只是,你也算一时强人了,刚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吵吵着动手?丢不丢份!”说着,苏凌向前一步,将穆颜卿挡在身后,低声道:“我先与他周旋,我不行了,你再暗中出手,咱们双战于他!”穆颜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苏凌心中如临大敌,他是明白牵晁的本事的,可以说自己没有受伤时,对上他也是三七开的局面,苏凌三,牵晁七。如今自己受伤,在救护穆颜卿时又损耗了不少内气,现在自己的状况不容乐观,对上牵晁绝无战胜的可能。可是,牵晁跟自己可是见面就红眼的老仇人了,今日他的架势,不把自己和穆颜卿废了,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牵晁见苏凌说话,冷笑一声道:“姓苏的小子,渤海你嚯嚯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又跑来嚯嚯天门关,没想到你能碰上我吧,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日便取你性命!”说着,一晃手中大砍刀,便要动手。苏凌见状,赶紧摆手道:“等等等等牵晁啊,你好歹也曾是有身份的人,就这点气量啊?咱们这么久未见了,就不愿意与苏某叙叙旧么?”牵晁也没想到会在天门关东郊的山中遇到苏凌,这也是巧了。自那日渤海,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魍魉司毁于一旦,被沈济舟生生扣上谋反的大帽之后,牵晁被形势所迫,只能暂时与苏凌联手,最后趁无人注意,这才暗自从渤海城逃出。逃是逃了出去,可是最初的时候,牵晁并未远离渤海城的范围,想着有朝一日趁着渤海防御松懈,潜回原来的魍魉司总司,搜寻自己并未背叛沈济舟的证据,好东山再起。因此,他不敢进城,只能在渤海城周遭村落来回晃悠,晚上就找了破庙或者山洞睡觉,腹中饥饿的话,就在山上寻找些野菜或者小兽猎了吃。只是,这不是长事,最初还好,渐渐的渤海入冬,大雪没日没夜的下,牵晁仗着自己的内气浑厚,倒也不怎么惧怕寒冷,然而天降大雪,万物凋零。漫山漫野全是雪,哪里去寻野菜,更别提什么山中小兽了。没有吃的,就只能忍着。只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过几天,这牵晁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只发昏。料想再这样下去,沈济舟处死不了他,自己就得被活活饿死不可。,!于是他就在黑夜的掩映下,偷偷溜进山村之中。他倒不是怕那些村民,自己的功夫,在他们面前可以横着走。一则,他是怕这些村民认出自己来,自己的画影图形,可是在渤海城门处张贴悬挂的,这里的村民说不定有进过城的,一旦看过告示,自己就麻烦了;二则,他毕竟是去搞些吃的东西,万一被山民发觉了,家家户户的拿着农具锄头菜刀之类的东西出来围堵自己,自己岂不是成了过街老鼠了么?万一再有人报官,这里离着渤海可不远,自己的额头颅可是值个不少银钱的,到时候再被官兵围堵,怕是没个安生了。所以,这堂堂的魍魉司总司主,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偷。今日顺人家两只鸡,明日顺人家一只鹅的,倒也能够勉强果腹。最初之时,这里的山民们发现丢鸡丢鹅,皆以为是被黄鼠狼叼了去,也就并未放在心上。可是时候长了,总是丢鸡丢鸭丢大鹅的,方圆几个村落的禽畜被牵晁都快嚯嚯干净了,那这些乡民怎么能不急眼呢,不仅家家筑起了高篱笆,还家家养了几条烈犬。他们的意思是对付黄鼠狼,可是没想过要对付牵晁。这牵晁最初不知道,又是趁着黑夜潜入村中,结果这些烈犬可不分你是黄鼠狼还是人,张嘴就咬。幸亏牵晁功夫了得,方才躲闪过去。只是,惊动一条烈犬,嗷嗷一叫,这整个村子的烈犬可都知道了,撩着橛子嗷嗷的都朝牵晁扑来。这下可苦了这倒霉孩子,偷鸡不成,被那群烈犬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还跑丢了好几只鞋去。这堂堂的魍魉司总司主,上桌不动筷,别人都不敢动的主儿,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的。这偷鸡偷鸭的日子是过不成了,牵晁的衣服或被狗撵上咬的一条一条的,或自己逃走时,被枯木树杈挂的一条一条的,几天下来,真真就是个纯粹的乞丐无疑了。不,乞丐也比他混得好,最起码人家还多了个破碗,多了个打狗的竹竿。眼看走投无路,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沈济舟大军主力几乎全军覆灭,沈济舟一路狂奔退回渤海的消息又传到了牵晁的耳中。这个消息,对整个渤海大族都是噩耗,对牵晁来说也是噩耗。原本他还指望着能趁着沈济舟不在渤海城,有朝一日,能混进渤海,找些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这可好,沈济舟回来了,还带着不少残兵败将。更完犊子的是,沈济舟还发了疯似得集中渤海五州所有的可用兵力,驻扎在渤海附近,专侯萧元彻前来,一决死战。这下别说渤海城进不去了,便是牵晁藏身的城外附近的山村都驻扎了不少的士兵人马。渤海城和渤海城周遭实在是待不了了。没有办法,牵晁只有离开渤海这一条路可走了。牵晁对渤海城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当年一个莽夫,在多年的血与杀中沉浮,最终并成为一匹嗜血而又有心计的独狼,这样的经历,大多数时间都绕不开渤海城。临走那天,牵晁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衫,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渤海城外,望着那渤海城头厚厚的白雪,映着阴霾的苍穹,潸然泪下,满是不舍。终是咬了咬牙,将自己随身最后的家当——一个小包袱挂在大砍刀上,扛着刀,缓缓的离去。背后的渤海城逐渐模糊,一如他的迷茫。渤海的命运何去何从?自己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呢?渤海,此生还能再回来么?可是,无论何时,无论他再艰难,他也没有选择当掉自己的砍刀。那是一柄金背鬼头大砍刀,是他的死鬼师父留给他最后的念想。牵晁从内心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刀客。刀客没有了刀,便永远没有了灵魂。牵晁一人一刀,流落在山野村落,一路流浪,或做强人,抢些吃食,或继续偷些东西来吃。牵晁有自己的骄傲,就是他觉得无论是抢人吃食还是偷些东西来,都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只是自己丧于困地,不得已而为之。而杀人抢钱的事情,他不愿意做。因为他觉得自己本质上和强盗土匪还是有区别的。他们是贪,所以钱财是他们第一看重的。而自己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活下去所以吃食才是他的要务,至于钱财,却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否则,自己若抢了钱财,真真就是强盗土匪了。他还是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个官身,绝对不能堕落到失身为贼的地步,虽然,自己以前也做得不那么见得光,但那都是奉命行事。因此,牵晁一路行来,竟越来越像一个乞丐了。直到有一天,他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发现自己是再也没办法走了。因为他翻越的是天门关东面的群山,然后就进了天门关中。牵晁乔装成乞丐(其实也不用乔装,他那副尊容,不明说的话,就是一个乞丐)混进关城中,听到了关内的百姓议论,说萧元彻的大军已然围了这天门关随时都有可能杀进关内。,!萧元彻来了那也就是说,那个姓苏的小子定然也来了。一时之间,新仇旧恨,齐齐地涌上心头。劳资现在混得这么惨,都是你苏凌害的,既然在天门关碰上了,那劳资就不走了,死等,总有一天能等到你苏凌进关!到时候把苏凌杀了,万一顺手再把萧元彻的脑袋划拉下来,到时候提着两颗脑袋献给大将军。嘿嘿,劳资还是魍魉司之主!牵晁打定主意,见也无人识破他的身份,便一头扎进了深山之中,寻了一个破庙安身,平素打些山中小兽,或者挖些野菜,又不知从何处寻得破陶罐,没事的时候,在关内城中逛游,再顺点干草、干柴回来。于是白日他便有时偷偷潜入关城,打探天门关的局势,晚上便回到破庙之中安身。就这样了过了几日。昨夜他潜入天门关守军军营,打探消息,返回之时,天色已然发亮了。只是等到他回了破庙,却发觉“家”被偷了。这年头儿,自己都够惨了,那小偷儿竟然连干柴、陶罐和野菜都不放过。这下牵晁可是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从破庙中出来,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番,果然发现雪地上有脚印,一直向前延伸。他便顺着这脚印一路寻找,做梦也没想到,发现了苏凌和穆颜卿。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又看他们用了自己的陶罐,燃了自己的干柴,吃了自己的野菜,这下他更是恨得牙根直痒,这才跳将出来,要找苏凌和穆颜卿拼命。当然和里面的一路波折,苏凌自然是不清楚的,只是觉得当初那个心狠手黑、瞪眼宰活人的魍魉司主牵晁,实在混的有些惨。牵晁闻听苏凌此言,冷哼一声道:“呸!我与你们有什么旧好叙的?”苏凌故意拖延时间,穆颜卿已然在一旁暗暗的运转内气调息。苏凌一脸笑吟吟的,十分随意的耸耸肩道:“牵晁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歹咱们渤海相识一场,当时在城中也并肩战斗过也算有联手之谊是吧,怎么就没有旧可叙了呢?”牵晁冷声道:“休要再提,当时我人在矮檐下,迫于情势只能与你们联手但是,联手归联手,苏凌的,咱们的仇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啊!”苏凌闻言,仍旧不慌不忙的一笑道:“你说这话我可是有些听不明白了”牵晁冷哼一声,瞪着苏凌道:“苏凌,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你和那个小女娘所赐!”苏凌闻言,嘁了一声道:“牵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是我灭了你那魍魉司了,还是我把你从魍魉司主变成如今的乞丐了你心里有仇也好,有恨也罢,你总得找对人罢。一者,你的确瞒着沈济舟搞了一些小动作被人揪住小辫子了对不对”牵晁一瞪眼,刚要发怒。苏凌嘿嘿一笑道:“你也别急着恼,听我分析分析这第二嘛,虽然你搞那些幺蛾子不是很见得人,但是呢,毕竟你在渤海为沈济舟卖了那么多年的命,那些事呢,可大可小。若是旁的主公的话,可能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只是你碰到了这天下第一小心眼子那沈济舟外宽内忌,自然是容不下你派人灭了你那魍魉司,还要弄死你所以,牵晁啊,你应该恨沈济舟啊,恨我苏凌是何道理啊?”牵晁凶眼转动了一阵,忽地一挥手中大砍刀道:“苏凌,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我知道的是,这些事情里,你也没有起到什么好作用!如今我正好擒了你还有那姓穆的女娘,献给大将军,到时大将军自然会重新信任我所以,苏凌啊,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废话少说,纳命来!”但见黑影朝苏凌疾冲而至,少顷,刀芒一闪,刀锋呼啸,掀起地上雪浪,朝苏凌当头就砍。苏凌赶紧一侧身,朝着左侧飘身后退数丈,回头看穆颜卿,却见她仍旧一言不发,专心的调息着,知道还是欠点火候,自己还得继续拖延。那牵晁见苏凌躲了,自己一刀未中,吼了两声,大刀从下向上,左右撩出两刀,刀浪翻涌,直冲苏凌。苏凌没有办法,只得提气纵身,身体纵向半空,不等牵晁进攻,两条腿横扫而来,直踹他的心口。牵晁赶紧用刀一横,苏凌左右腿交替,两脚皆踢在他的刀身之上,“啪啪”作响。苏凌被反震的向后暴退数丈,那牵晁被当胸踢了两脚,虽然格挡了,也被震的蹬蹬后退几步。再看牵晁,哇哇暴叫,只想一刀把苏凌劈开两半,刚站稳身形,暴叫声声中,举刀又要进攻。苏凌顿时头大如斗,自己方才还击那两脚,已然有些感觉力不从心了,心口起伏,呼呼直喘。,!这牵晁若再砍来,自己只能被剁了当饺子馅了。苏凌只得苦笑,连连摆手道:“牵晁你是不是得改个名啊,这哇哇直叫的,真真就是一头大野驴驴都没有你犟的你听我把话说完!”牵晁咬牙切齿,怪叫几声道:“废什么话,今日你便是说出花来,劳资也要砍了你!”苏凌只得连骂带唬道:“尼玛你以为劳资真的怕你么?我可是一直一个人与你动手的实在是考虑到咱们不论如何也曾并肩战斗吧若不是劳资念旧,我早跟穆颜卿一起双战与你了”苏凌用手点指牵晁,不横装横道:“牵晁你功夫是不差!但是肚子饿吧咕咕叫吧你还有多少力气能让你这么折腾?我苏凌一个人是胜不了你,可是我跟穆颜卿两个人加起来,你能好得了么?你想想如今的情势,你再发疯不迟!”苏凌赌的就是,这牵晁不知道如今自己和穆颜卿的状况。若穆颜卿和他皆未受伤,两人全力与牵晁交手,牵晁也真就讨不得什么便宜。只是现在,两人都有伤,穆颜卿多了失温,但若论那碧瞳熊腰造成的伤,苏凌也和穆颜卿不差上下。如今稍一动手,就觉得整个身体的骨头节儿都是疼的。那牵晁闻言,本身怪叫的正欢,忽的脑袋一凉快,竟真的停手。再看他倒提那柄大的骇人砍刀,神情古怪的看了苏凌和穆颜卿几眼,暗想苏凌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这几天都是吃的半饥半饱的,气力本就不足,自己全盛时期,跟苏凌和穆颜卿交手,胜负也在两说之间,何况如今情势呢。牵晁想到这里,瞪了苏凌一眼道:“好吧,姓苏的,你还有什么话,赶紧说了,不过劳资警告你!休要刷什么花招!”苏凌心中暗喜,只要这野驴容自己说话,自己便能拖延时辰,让穆颜卿再恢复一些,到时双战这野驴,就算打不赢,也或许能打个平平吧。苏凌这才趁着这个机会,一叉腰,也呼呼喘了几口气,方道:“牵晁啊,不管你怎么想你真的觉得你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沈济舟就没有一点错?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无可指摘么?”牵晁一怔,说心里话,他对沈济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有些心寒的,那魍魉司可是他的心血,一朝被毁,他如能能不恨呢。他看了一眼苏凌,沉声道:“苏凌不要扯这些,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凌干脆朝一旁的枯树干上一靠,一边抓紧时间调整自己的内息,一边朝牵晁道:“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是眼下给你指条明路,你要是愿意,便可从如今形同乞丐,再次摇身一变成为官身,而且地位也不会次于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司主,你可愿意”说着,苏凌一副高深莫测的看着牵晁。牵晁脸色阴晴不定,想了一阵道:“明路指的是什么,讲!”“哎!上道儿这就对了么?牵晁啊,你成了现在这副惨样子,多多少少有沈济舟对你不公的原因吧,人家把你一脚踢开,你还要做舔狗,想着怎么立功劳重回他的身边么?大丈夫如何要吃回头草呢?是不是”牵晁心中一动,他明白苏凌此言的确有些道理,只是自己这身份,天下尽知他是魍魉司的当家的,谁人敢用他呢?牵晁冷声道:“事出无奈,我也没有办法”苏凌一笑,半真半假道:“所以呢,我给你指的这条明路,才是你应该认真考虑的”苏凌顿了顿道:“这天下各势力,皆因你乃魍魉司之魁首,更是沈济舟的旧臣,而不敢收你,用你但是却有一人,你若真心相投,他定然会不计前嫌,便是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把你收下,甚至重用于你你信不信”牵晁闻言,心思大动,眉头紧锁,想了半晌方道:“苏凌,你所指的是何人?”苏凌哈哈大笑道:“此人不是旁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大晋丞相——萧元彻是也!”牵晁闻言,脸色一变,沉沉思索起来。:()对弈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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