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太子等人全都离开冷宫后,慕白才缓缓从木榻中的暗格里出来。
他思索着太子刚刚与父皇说的话,对太子的身份再次闪过怀疑,但他始终无法确定,只希望能尽快找出二十年前知道其中曲折的人,确认太子的身份。
随后皇上派出大量人马围追假的阿希娜与上官耀,直到他们逃到天南境内,他才无奈罢手。
可至此后,他对慕白的热度却冷了下来。
而慕白的身体也不知为何,竟然一日虚弱过一日,就连纳兰冰也查不出缘由。
这日慕白正在给沐泽讲为君之道。
“为君着,不可刚愎,不可骄躁,不可享乐,心怀天下,才能坐拥天下。
咳,咳咳咳……”慕白突然一阵狂咳,只感觉肺部空气越来越少,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白哥哥,白哥哥,你怎么了?”沐泽忙为他轻抚着背。
慕白虚弱的挥了挥手,“咳,咳,没,咳,没事,没事。”
沐泽见他没有好转,忙董事的为他倒了杯水,“白哥哥,我去找师傅嫂子,你先喝水压一压。”
沐泽说完忙去找真正小厨房为他们俩做午膳的纳兰冰。
“师傅嫂嫂,师傅嫂嫂!”
纳兰冰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一把搂住他,“怎么了?”
“师傅嫂嫂,白哥哥突然咳的厉害,止也止不住,你快去看看他吧。”沐泽的脸上,满是焦急。
“啪!”
手中的汤匙闻言猛的掉到地上,纳兰冰猛的闪身,奔向寝殿内。
此刻的慕白,已咳出血来,却仍然停不下来。
纳兰冰忙点住他的昏穴,然后为他诊脉,却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嫂嫂,白哥哥到底怎么了?他会不会有事?”
近半月来,他的憔悴与虚弱逃不过任何人的眼睛。就只有他与纳兰冰,一个为了怕心爱的妻子担心,强笑苦撑,一个为了怕加重丈夫的心里负担,假装不曾察觉,却每夜暗暗为他诊脉,亲手做汤羹,只为在汤羹中入药。
明明都知道对方是绝顶聪明与敏感之人,稍有不同就会察觉,却苦苦支撑,不想让彼此担心。
“他脉相上无事,但却有事。”纳兰冰的声音很平静,可手心中的冷汗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这是继慕白落崖后,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不安,与强烈的失去感。
沐泽紧皱着他的小眉头,摇了摇头,“嫂嫂,泽儿不明白,什么是脉相无事,身体有事呢?”
他猛的抱住纳兰冰的大腿,惊讶又心疼的说道:“嫂嫂,你的身子在发抖,你怎么了?也病了吗?泽儿去求大巫医来给哥哥和嫂嫂看病,你们是泽儿最在意的人,泽儿不要你们有事。”
沐泽的声音已有哭意,转身就要去巫医院,却被纳兰冰拉住。
“乖,不必去了,大巫医只怕也没有什么办法,让嫂嫂再想想,泽儿乖,先回宫中去温书,这几日让你白哥哥好好休息休息吧。”
纳兰冰温柔的看着沐泽,多日的相处,他们不是母子,却情盛母子。
“好,我会好好温书,好好习武,还会将《药经》中的望篇背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