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劝你忍辱负重。”
黄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笑道:“事到如今,飞鱼服确实得脱,不光是你,我也想脱。但咱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这样白白脱了。”
“你什么意思?”食饵眉头微皱。
在同为总旗的时候,食饵和黄冠因为一处和二处的配合分工的问题,关系并不算融洽,甚至因为某些的案子的功勋归属问题,时常会爆发争吵。
所以如今两人虽然同病相怜,关系有所缓和,但食饵心底还暗藏着对对方的一丝忌惮。
“黄冠,我丑话说在前头,咱们现在虽然被撸了总旗的官位,但到底还是锦衣卫,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食饵面色冷峻,“你如果要是敢跟鸿鹄有什么交易,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放心,这些年我二处死在鸿鹄手上的人,不比你们一处少。我就算心中怨气再深,也不可能跟鸿鹄合作。”
黄冠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地底下的那些兄弟也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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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鸿鹄,那就一切好说。
“那就好。”
食饵松了口气,语气放缓,“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白脱这身飞鱼服?”
“丽晶会馆,这地方你有没有听说过?”
黄冠并没有着急解释,反而抛出了一个食饵不太熟悉的地名。
食饵沉吟片刻,“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了。”
“地方你记不住,但是它的老板你肯定能想起来。”
“谁?”
黄冠一字一顿,“杂序,林锦江。”
“那头老鸨?”食饵愕然。
“这个人联系了我,想出钱请我们办点事。如果这事能办成,那我们不说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起码也能赚到一笔另谋生路的本钱。”
食饵不敢相信,“他能有这样的实力?”
“你这些年的眼睛只盯着鸿鹄和四大公司,自然不会把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不过你别看他做的生意上不了台面,但一天的收益足以抵你一年的俸禄。”
食饵啐了一口,愤愤不平道:“妈的,最穷不过当差,这句话还真他娘的没说错!”
“你这句话可只说对了一半。”黄冠打趣道。
“另一半跟咱们这种人有关系吗?”
食饵摆了摆手,“他出这么多钱,想让我们帮他做什么事?走私还是搞定竞争对手?”
“我没细问,黄粱有耳,稳妥起见还是见面详谈的好。”
黄冠看着对方眼中的犹豫,笑着补上一句话,“如果到时候你觉得对方有古怪,那就直接拿人抄家就好了。这种做灰色生意的东主,手里的现金宝钞可也不少。”
“两位大人亲自莅临,丽晶会馆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啊。”
林锦江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人,立马快步迎了上去。
“我们现在可当不得‘大人’这两个字,林东主就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
黄冠似乎和林锦江十分熟悉,笑着打趣一句,横侧一步,露出跟在身后的食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