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主动离去,立刻给边荒集的局势降了温,作为淝水之战中声名鹊起的厉害人物,边荒集的人对他一向足够的警惕。如今代表南方谢玄的刘裕离去,意味着庞义、燕飞这一无敌势力自行削弱自己,故而边荒集内的普通荒人对他们再度恢复到中立状态,与他们不曾有直接利益冲突的边荒集势力也相应放下一部分警惕心,对庞义与汉帮的冲突继续保持旁观态度。刘裕的离去出乎意料,同样迫使暗中针对刘裕和燕飞的人不得不在计划未曾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展开行动,在边荒集外击杀刘裕。黄金窝,今夜依旧如过去一般繁华热闹。这热闹并未持续太久,就被涌进来的汉帮弟子打断了。赌客们见势不妙,纷纷逃跑,很快刚刚还热闹繁华的黄金窝寂静的落针可闻。祝天云神色恼怒,双眸发红,军师胡沛站在他身侧,令李惊蝉意外的是大江帮的江文清并未现身。稍一思量,李惊蝉就明白过来江文清与祝天云在对待自己的意见上产生巨大分歧。以江文清的性格,在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具体身份,实力之前,避免冲突,维持基本盘才是首要做的事情。但对祝天云而言,黄金窝乃是汉帮财源的重中之重,丢了黄金窝,汉帮弟子的利益就会被损害,这个时候他不采取行动,不用李惊蝉动手,汉帮自己就会崩溃。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利,如何将汉帮上下千余人团结在他手下?祝天云朗声喝道:“姓庞的,给我出来!”李惊蝉踱步而出,郑雄、安玉晴跟在他左右身侧。“祝老大,愿赌服输的道理,你们开赌场的难道不承认吗?”祝天云狭长双眸中飞过一道冷冽杀机,他缓缓拔出长剑,身后汉帮弟子亦是刀剑在手,甚至还有弓弩手张弓搭箭,将李惊蝉团团包围。“就是你赢了程苍古,还杀了他?”祝天云早通过黄金窝的赌客对当日之事有了基本了解,但他只以为李惊蝉是庞义派来的赌术高手,并不清楚李惊蝉才是边荒第一楼的势力核心。“程苍古输了,却不愿意交出黄金窝,我只能将他杀了。”“今天,祝老大如果仍然想要从我手里将赌输的东西夺回去,那我也只能将祝老大杀了。”祝天云嗤笑:“好狂妄的口气,今日我汉帮弟子汇聚在此,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将我杀了。给我宰了他们,夺回黄金窝!”嗤嗤嗤——箭矢破空,汉帮的弓弩手率先出手,箭矢攒射而去,赌场里辗转腾挪的空间有限,纵然是武道高手面对如此多的箭矢也难逃受伤。李惊蝉轻描淡写的大袖一甩,立刻狂风起,卷动所有箭矢啪啪啪的射在四周桌椅上。祝天云神色微微一惊,这样的武功比起庞义似乎还要高。他心底立刻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就和当初在码头与庞义对决,意外发现庞义武功高深一样。不过事关汉帮生存,他已不能退让,右手一招,所有人顷刻杀了上去。祝天云亦是如此。但下一刻,剑光闪过,属镂锋锐的剑气带来彻入骨髓的寒意,祝天云的头颅瞬息间滚落在地,死不瞑目。军师胡沛咽了口唾沫,喉咙滚动,心底升起浓烈的惊惧。眼前这人比起庞义还要可怕。冰冷的属镂剑横亘在胡沛的脖颈,带给他死亡的大恐怖。“在下愿意归顺!”他高喊道,也打碎了汉帮弟子的士气。李惊蝉深邃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忽的轻笑起来:“你要归顺,也可以,但我很想知道人人都说汉帮军师胡沛武功平平,为何你的武功却比祝天云还要高?”李惊蝉的话语立刻让胡沛双眸一凝,他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李惊蝉轻笑:“懂不懂没有关系,反正你都要死。”他的话立刻惹得胡沛神色剧变,跟着,双掌猛地攻向李惊蝉,浑厚精纯的真气奔涌而出,精妙高超的掌法漫天变化,罩向李惊蝉。掌影变幻,令人眼花缭乱,李惊蝉横剑斩出,快速迅疾,噗嗤,胡沛双手落地,鲜血奔涌,剧烈的疼痛使他发出凄惨的嚎叫。李惊蝉缓步走到他身前:“现在可以说说你究竟是谁吧?”胡沛仇恨的瞪着他,忽然咧开嘴,大笑起来,他形容可怖,眼神狂热,仿佛死亡是不足以令他恐惧的事情。李惊蝉一剑贯穿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性命。“汉帮弟子,投降者不杀。”李惊蝉雷厉风行的手段,干脆利落的击杀祝天云和胡沛,使汉帮弟子根本不敢反抗,纷纷放下刀剑,归顺边荒第一楼,郑雄亦是赶紧去通知庞义,接手汉帮的东门大街。“这样狂热,悍不畏死的人,大概率是天师道、太乙教以及弥勒教的人。”安玉晴声音清冷,身为丹王安世清的女儿,安玉晴对各大教派十分了解,更清楚知道这些宗教弟子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人物。他们对死亡的看法与常人不同,极端狂热的信奉着他们的信仰,为此可以舍弃一切。天师道的孙恩之所以被视为南方最可怕的人,不但是因为他外九品第一的武功,更因为他对人心的控制,使他在海南岛有一支无所畏惧的强大军队。且孙恩对任何不信奉他的人都会击杀,这使人人都将他视为洪水猛兽。“玉晴觉得这一次边荒集的争斗,谁最有可能派人来?”李惊蝉遥望边荒集外,他之所以让刘裕离开,是因为此时敌人还未准备好,刘裕可以直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事实也证明他的做法取得极好效果,南方来的人已经因为刘裕的突然离开手忙脚乱,为庞义整顿收服汉帮争取到了时间。“玉晴,随我出去走走吧,看看究竟有哪些人来到了边荒集。”李惊蝉带着安玉晴离开黄金窝,直奔边荒集外。:()综武:长生万古,每天自动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