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华终于回过神来了,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父皇的腿大声求饶。
【父皇,女儿是无心之失啊,都是那贱人胡言乱语引我上钩。】
【放肆,那是你母后。】
父皇震怒,一脚踢开庆华,【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难看吗?】
皇后以为他站在她这边,脸色一喜,扭着身子就要往他身上扑。
【滚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半点礼仪规矩。】
父皇罚她禁足三个月,没收两个月俸银,充作公用。
皇后年轻貌美,一向受宠,进宫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被罚得这么重。
就连她和良妃合谋害我母妃难产那次,也仅仅是被当众斥责了几句。
她和庆华瘫坐在地上,各自神伤。
而父皇则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一向谨小慎微,从不逾矩,他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心计。
只是如今,我是匈奴和亲的第二人选,他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庆华的眼泪一直在眼中打着转,她越想越害怕,侧着头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她在怕,怕匈奴人选我,怕她重蹈覆辙。
忽然,她眼中灵光一闪,阴恻恻地冲着我笑了一下。
太好了,我还怕她不冲我来呢。
5。
那事之后,庆华又换了一副模样。
她急切地派人接二连三来请我,情真意切地说和亲在即,姐妹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想和我再多待几天。
她既然来请,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刚踏进宫门,躲在门后的宫女就窜出来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瞬间觉得头晕眼花,身子绵软无力,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给我扯开她胸口的衣裳,抬到后面废弃的倚栏殿。】
【咔嚓……】门外落了锁。
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远,我吐息收纳咬破舌尖,清醒过来。
她果然用了下三滥的伎俩,把我和一个服了催情药的男人关在一起。
她想让我失了【清白】,沦为笑柄,再也没有和亲的可能。
可她有没有想过,那些被她设计撞破的宫人会不会死?
这个躺着的男人会不会死?
我会不会死?
她不是没想过,她只是不在乎。
【啊!】意料之中的一声尖叫,引来乌泱泱的一群人。
此处偏僻,庆华像是拉着父皇碰巧路过似的,端起公主的姿态朗声道,【都别慌,让我来看看。】
她急匆匆地扒开眼前围着的人群,拽着父皇进了屋子,直奔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