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呢,伸出来呀!痛快一点,不然我要你唱十分钟喔。」
「妳威胁我?!」他恨声地说。
「你要不跟着动作,我就把今天的事情跟别人说喔!」她无辜地笑着。
「妳……」他瞪着她。「妳好很。」他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是个有尊严的男人啊!
她好整以暇,笑笑地用他平常的话回他。「这你已经称赞过了。」
「好。」他只好放掉自己的脑袋,把自己当作白痴,跟着她唱歌跳舞。
唉,他的长手长脚,又变成笨手笨脚,动作怎么做,怎么好笑。
「太赞了!」她笑得直弯腰,眼泪都快喷了出来。
他忍辱唱着。「飞到东,飞到西……」看她笑成这样,他的手脚又缩了回去。
「动作呀,动作呀。」她把双手撑大成为机翼,指挥着他。
他心下甘情不愿地把手打直。
她好久没笑得这样开心,跟着他又唱又跳,玩了起来。最后,她索性也跑了出去,在他身旁,成了另一架展翅的飞机。
他们两个就像两个小朋友一样,哈哈哈地笑着,啦啦啦地胡乱唱。
「好可惜,应该要把你这个样子照下来的。」她提议。
「还想照下来,妳这恶毒的女人。」他突袭她,不是生气,只是好玩。
「啊!」她惊声尖叫,想要跑开,才跑几步,气都还没喘过来,就被他一把揽抱住。
「oh!」她的心跳疾驰狂奔,随着舌头一吐,逸出了一朵笑。
一会儿,她注意到他没有放开她。没有两个人戏闹的歌声笑声,四周只有淅沥沥的雨声,宁静得像是跳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看着他,他的眸光黝黑炽亮,他的唇抿着,雨水从他挺直的鼻梁滴下。他湿了的发,不但不狼狈,还有种狂野的气息。
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说不上来,他陌生的样子像是变了个人,那是她极不熟悉的样子。
她的心跳飞快,有一点点像是害怕,更多的却是迷惑。他的手臂强悍得像是锻炼的钢铁一样,箍紧了她。
「我们回去吧。」她轻声地说。
他的视线,让她的身子发烫。他的拥抱,让她轻颤。
他看着她,她像是水晶般玲珑剔透。他抱着她,她有着含苞待放的柔软幽甜。
她无意识地抿了抿发烫的嘴唇,那是两瓣含春的桃花。
他低身攫掠了她的唇。
她初初愣了下,等到略有意识的时候,他温热地濡湿她的唇舌,缠绵而酥软。她的脑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
他的气息满着,那滋味让人晕眩,她几乎就要瘫了。
啪地一声,她停好的脚踏车突然倒了下去。
「呼。」她几乎是从他怀里惊醒的。
她如梦初醒般地用力推开他,急急跑开。
「童……」他想叫她,一切突如其来,却又像是注定好了,早该发生。
他狠狠地敲了一下头,吐了一口气,看着她的身子在雨中渐渐消失。
第二天早上十点半,严君毅去了童彤家中。他按了好久的电铃,都没人开门,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脸色略白的童彤开了门。
她憔悴的模样,让他皱了眉头。
童彤一见到是他,把门砰地甩上,门正要关上的时候,他挤了进来,就这样硬生生卡在门中。
「你走开。」她背对着他,用肩膀顶推着门。
他痛得闷叫一声。「我们谈谈,好不好?」
听到他的闷喊,她脸色更白,咬了咬唇。「走开,你走开。」
「我爱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