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年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面没有开灯,他打开了玄关处的一盏小灯,并没有惊醒于恒,年年抬头看了一眼纪经年,又慵懒的趴回了于恒怀里。
纪经年眉眼染上温柔,换上绵软的拖鞋轻手轻脚走到于恒身边。
少年睡颜沉静美好,叫人安心。
纪经年看着这一人一猫,忽然就理解了此心安处即为乡的意味。
他有很多房子,世界各地,可是他现在只觉得这套房子是他的家。这里有他的爱人,处处都是他和爱人生活的痕迹。
于恒迷迷糊糊意识到有人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来人下意识张开双臂,声音软糯,“纪叔叔。”
纪经年回抱他,两个人都忽略了怀里的年年。
于恒这么起身去抱纪经年年年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年年虽小,脾气却大,用它以为很大的声音喵了一声,愤怒的用爪子在纪经年的昂贵的风衣上勾了一个小口子。
两个人看了一眼正在用小爪子挠纪经年的年年,又看了对方一眼,不由笑了。
纪经年在于恒脸颊上亲了一下,“起来了,换上衣服我们就走,要不文女土又该夺命连环call了!”
于恒应了一声,回卧室去换衣服。
纪经年则抱着年年撸了一会,“你怎么长得这么丑啊?一点都不像你爸爸我!”
年年不像其他年幼的小猫那样软萌可爱,刚抱回来的时候瘦的皮包骨头,现在养大了一些又到尴尬期,总是就是不好看。
每次纪经年说它不好看的时候,于恒都像个护崽的老母亲,“你不要总说它不好看!它听得懂的!”
所以纪经年就不敢当着于恒的面说了,每次都趁着他不在悄悄说。
纪经年提着行李箱,于恒拎着猫包,两个人一起在电梯里,于恒看看他,又看看自已,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纪经年奇怪,“笑什么?”
于恒指指纪经年,又指指自已,还指了指年年,“你看我们像不像拖家带口回婆家过年的小夫妻。”
纪经年听他这话也跟着笑,“是啊,赶紧走吧小媳妇,你婆婆还等着你回去做饭擦地收拾房间呢!”
于恒被他逗笑了,都不去计较称呼的问题了。
于恒看着驾驶座上的纪经年,信誓旦旦说,“我科二已经过了,等以后我就能开车载你了!”
纪经年也笑,忍不住嘲笑他,“是啊,聪明的小鱼考了三次才过的科二!”
他想去捏纪经年,又顾忌着纪经年在开车,只好来一句,“反正我是过了!”
于恒气哼哼的,这个寒假他去驾校报到了四次,真没想到科二这么难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