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了八百多年的话,风听已经有很多想跟她说的。
这次他来当讲的人。
你种下的花吹过我掀起的风,我们这样算不算相拥。
白发少年笑着跟花说他过去见过的风景,她身边好像又出现那个少女,对方坐在石头上捧着脸听他说。
估计那个少女的族人也不知道,他们禁锢的人,最后还是出去了,以另一种方式。
也算出去了吧。
风无理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只剩下一块石头,还有一朵花,江水缓缓流淌。
他有点在意的事,原来郡沙在过去,有过一个风姓的修行者家族。
虽然他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父辈好像确实就是在郡沙这边,所以说……
风姓不是大姓,那个修行者家族,或许跟他祖辈有关,甚至就是他的祖辈。
岭南多瘴气,在古代郡沙叫潭州,再南一点点就是两广了。
百越,南蛮,那是中原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那个女人的家族为什么不允许她外出,为什么祖祖辈辈要待在这座南方小城,而且为什么他没听过现在郡沙的修行者里面有什么风姓的家族。
风无理觉得,深究下去,应该能挖出很多事情。
很好,他选择摆烂。
有两句话能解决人生百分之八十的事情。
一是关你屁事,另一句就是关我屁事。
风无理奉为圭臬。
他骑车沿江边路回到香烛铺的时候,身边忽然有人叫住自己。
王西楼戴着头盔开着电瓶,背着书包的小狐狸坐在后面抱着腰,小僵尸跟他并行,朝着他咧嘴笑。
绾绾给她招手:“风无理大人!”
她好可爱。
“你慢慢骑,师父先回去咯!”
嗖一下从他身边远去,看起来潇洒极了,风无理给王西楼记了一状。
绾绾甜甜的声音这才飘了过来。
“风无理大人再见!”
他慢悠悠地骑着,江边又开始起风了,吹在身上很凉爽。
晚上吃过饭。
“无理,你想去公园玩吗?吾辈可以陪你去,怎么样?”
这猫从傍晚开始吵了。
风无理洗完澡出来,她就亦步亦趋。
“怎么样无理?”她抬头看着他。
“你觉得怎么样?”
客厅电视开着,绾绾有作业回房写去了,王西楼拿着本书在看,还会做笔记,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魄奴在客厅翘着二郎腿,两根嫩白的脚趾夹着人字拖的绳一翘一翘嗑着瓜子,时不时去看看本体看的书,还给王西楼梳头发,扎各种奇怪的发型,王西楼也不理她。
魄奴咧着嘴笑:“傻猫,我带你去怎么样?”
“吾辈不喜欢你!”这句应该不是傲娇。
“嘿!”
最后风无理还是带夜姬出去了。
一屋子人都出动了,本来王西楼不想去的,也被魄奴拉走,不遇到熟人就行了,遇到熟人就说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