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谢观像条猎犬一样在卉满颈侧深深嗅闻,慢慢渗透着她的细微发抖,披有植物毛细的瓤状种子在丝丝紊乱中生根。
房间里充满着植物抽枝般冰冷的,死一般的气?味。
他拦腰抱着她去了?浴室,他的浴室从?来不许别人?进入,是高危风险区。
浴缸光洁巨大,很快,衣物都被除去了?,水流漫上来,在浴缸里,卉满的身体像一条鱼那样滑,抓都抓不住。
谢观像一条巨型鲨鱼那样扭动尾鳍,嘶哑追捕她。
两?条鱼血脉喷张,在水中展鳍角力,他按住她的身体,给她往身上按着圈打沐浴露,往头发上涂发膜,都是用的他喜欢的味道。
卉满的身体被缓缓撑开,沉入水中,溢满。
她看不到光亮,漆黑一片中只能听到水声和他的喘息声,害怕谢观要淹死她,终于怂了?一点,摸索着搂住他的脖子,喊他的名字。
“谢观?”
他没有应她,继续重复手上的动作,把她的头发湿透,抹上更多香氛护发精油。
“谢观?”
“……祝你?生日快乐。”
她的头发紧贴身体,湿漉漉地抖。
谢观停止了?动作,冷冷的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渴求:“再说一遍。”
卉满小声说:“祝你?生日快乐。”
“那你?陪我去吹蜡烛。”
卉满急切点头,很想从?浴缸离开。
她摸黑爬起来,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跌在他身上,他胸腔发出闷哼,给她把领带解开了?,她趴在他身上缓了?会,喘息着慢慢睁开眼。
他身上的西?装湿透了?,脱下来扔一旁,重新在浴缸里放满水,跟她一起洗,浴室里浮起神秘的白色泡沫,暗香浮动,清洗完成?后?,谢观拉开抽屉柜,里面有崭新成?套的西?装。
他站起身走出浴缸,宽阔肩背,紧俏腰胁,完美如希腊雕塑的身体滴着水,卉满眼睛像是被烫到了?,赶紧潜到水里捂住眼,头顶一阵衣物布料的摩挲声,搭扣的声音,几分钟过后?,他擦干净身体,已?经穿戴整齐。
他扯过旁边架子上的浴巾,把水放掉,给卉满用浴巾擦干身体,那张高洁的脸微微低下,她的头发变得又滑又香,被均匀用手指梳开,然后?吹干,细致贴心地做这些时,与刚刚的粗暴形成?极致反差,他身上隐约有一种微涩的人?夫气?质。
他从?抽屉里拿来毯子把她裹好,只让她露出个脑袋,抱着她走出了?浴室,下楼梯,来到一楼餐桌,客厅里一片漆黑,保姆都早已?睡下了?,但是饭桌上基本没动过的菜不敢收拾,依然摆放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