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新鲜的血腥味,赵破奴热血沸腾,纵声大吼:“杀!”汉军锋利的长戟占尽了优势,往往匈奴人举着刀还没近身,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排排长戟刺伤、划伤、捅下马去。而他们脚下的马镫也起到了极好的稳定作用,让他们得以腾出握着缰绳的手,双手使用长戟,更有力气大的将士一手握着长戟,一手端着手弩,冷不防就是一弩,更是让匈奴人防不胜防,吃足了苦头。面对着汉军长戟带来的强大杀伤力,马镫带来的强大冲击力,铁甲带来的防护能力,匈奴人叫苦不迭,很快就落了下风。他们虽然悍不畏死,催动战马去冲,去撞,可是他们面对着脸上带着狞笑的汉人,还是没有更多的办法。汉军所到之处,匈奴人就象一排排不堪一击的草人一般,被割倒,被撞飞。曹宗和赵安国斜插了过来,紧紧的护在赵破奴的前面,并渐渐的将赵破奴与匈奴人隔了开来,杀得正起劲的赵破奴不经意之间现,自己的面前全是汉军,曹宗和赵安国一左一右,已经抢到了他的前面,形成了新的箭头。他破口大骂,喝令身后的传令兵,“让这两个竖子给我让开,老子要杀人。”传令兵当然明白赵安国和曹宗的用意,他苦笑着,无可奈何的敲响了手中的小鼓。赵安国怒声大吼,左手长戟,右手长刀,接连砍翻两个匈奴人,捅下三个匈奴骑士,杀得正起劲,根本没有听到中军赵破奴传来的消息。身后的传令兵听到了,大声叫道:“大人,校尉大人让我们让路!”“让路?”赵安国抬头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匈奴人,顾不得多想,劈手甩出了长刀。长刀在空中翻滚着,带着啸声飞奔而去。那个匈奴人刚刚看到了势如猛虎的赵安国,回头刚下达命令要身边的人下手射杀他,刚刚转过头来,突然现阳光一暗,紧接着一柄战刀从天而降,扑的一声扎进了他的??口。“射!”他脱口大叫,伴随着他的叫声,一股血箭从他嘴中喷出,他晃了晃身子,撒手松开了高举的战刀,松开了夹着马腹的两腿,摔落马下,随即被后面的战马踩死。他身后的护卫一见,勃然大怒,一起对着赵安国举起了手中的弓,射出了仇恨的箭。“老大人要让你开道!”传令兵赶到赵安国身边,大声叫道。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身边有人大叫:“小心!”随着叫声,一支长箭穿过了护卫们举起的盾牌,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肋下。虽然有铁甲护体,可是长箭还是深深的扎入了他的体内,疼得他闷哼了一声。赵安国抬头一看,勃然大怒,可是他还没得及说话,已经跟那几个匈奴人擦肩而过,回对再看时,那几个匈奴人已经被随后赶到了汉军将士挑在了戟尖。“让什么让?给我冲。”赵安国不解的唾了口唾沫,骂了一声,戟指前方:“冲出去,杀透匈奴人的阵势,直接去干掉单于!”受伤的传令兵咬着牙击响了小鼓,将赵安国最新的命令向后传去。“杀,干掉单于!”后面的将士齐声怒吼,再次催动了战马。几十步外的曹宗似乎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对赵破奴要求他们让路的命令置之不理,他踩着马镫直起了身子,举起手中的长戟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怒吼:“加,加,击杀单于!”“击杀单于!”将士们兴奋的吼叫起来,猛踹马腹,再次加。正文单于跑了就在曹宗和赵安国形成的新的冲锋箭头,把赵破奴保护起来的时候,田锦江和卫督所率的人马也和匈奴人接触了,被曹宗他们犀利的冲杀打得被动不已的匈奴人一遇到到雁形阵的两翼,这才知道刚才的经历其实都不算什么。雁形阵的雁头旨在破阵,要用最快的度冲破对方的阵势,深深的楔入到对方的阵势里去,让对方左右不能相顾,而雁形阵的两翼,则是要将被分开的部分予以击杀。所以卫督他们下手更狠,度不是很快,但是杀伤力却有过之而无不足。最前面的战士双手端着长戟,眼睛死死的盯着迎面而来的匈奴人,象割草的镰刀一样无情的割杀着。内圈的将士则将铁戟挂在马鞍桥上,不停的用手中的长箭射杀匈奴人,予以外圈的战友大力支持。匈奴人也不甘示弱,他们一面用长刀不停的砍杀着,一面用弓箭给以汉军以杀伤。他们的弓箭虽然在远距离时杀伤效果有限,但是到了十几步甚至几步的距离以内,还是能洞穿汉军的铁甲的,虽然未必一箭射杀,但是射伤是没有问题的。伤亡开始急剧上升。双方将士杀红了眼,各自举着手中的武器,象看到了生死仇人一样,要将对方打落马下,取其性命,他们不成人声的吼叫着,用刀砍,要戟劈,要箭射,甚至从马上跳起来将对方撞下马去。两军交汇的地方,很快就成了血肉的海洋,一个个将士倒下去,身后的人又奋不顾身的冲上来。不死不休。两军渐渐的搅在一起,度降了下来,喊杀声震耳欲聋,方圆两里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血肉横飞。卫风站在马背上,仔细的看了一会正在厮杀的战场。胡骑营已经和匈奴人的前军搅在了一起,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匈奴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单于的精锐战斗力也不弱,他们拖住了胡骑营的脚步。最前锋的曹宗和赵安国虽然已经快要透阵,但是仅凭他们去冲击单于的本阵,无疑是以卵击石。“命令越骑营、屯骑营攻击单于左翼,命令长水营攻击单于右翼,中垒营、射声营下马,以品字形压上,命令胡骑骑营脱离战场,让开通道。”卫风一连串的下达了四个命令。传令兵敲响了战鼓,令旗兵舞动着手中的战旗,一时间鼓声隆隆,战旗翻飞。各营听到了中军的命令,纷纷开始行动。正在与匈奴人厮杀的赵破奴得到了命令,立刻让人转告手下的几个军司马,聚拢起来撤出战场,剩下的匈奴人由步兵解决。杀得正性起的赵安国和曹宗听到命令之后,看着百十步外的单于大阵,心有不甘,他们立刻传回了已经快透阵的消息。赵破奴大喜,命令全营压上,不管身后的匈奴人,抱成一团向前冲击。匈奴人一见汉人全部收缩阵型,以为已方占了上风,一个个都不敢相信的抬起了头,抹着脸上的汗和血,欣喜的向前看去,却见汉人那边跑过来一个黑压压的步兵阵,前面是盾牌兵,后面是穿着铁甲,手里举着斩马剑、大戟、长铩的将士,再后面是弩手,强弓手。他们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翻身上马,准备重组阵型,迎接汉人的步兵大阵。等他们上了马才现,情形比他们想得要糟得多,和胡骑营的这一番混战,一万前军已经损失大半,还被分割在几个地方,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攻击。胡骑营虽然在快的脱离战场,但他们不是打败了,而是集结起来准备第二次冲击。前军主将大骇,他一边命令大军重新阵型,一边向单于出了求援的号角。如果没有援军,他这剩下的两三千人,根本不是汉军步兵的对手,用不了小半个时辰,他这一万人就会全军覆没。单于听到了他的求救,但是却无法派人来救他。汉军两翼的骑兵一起动,他就现了,立刻派出左右两翼迎站。现在单于的手中只剩下了中军一万五千人,还要面对正在集结的胡骑营,根本不可能再过来救援已经被打残的前军。胡骑营虽然损失也不少,但是他们的士气却十分高昂,看他们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说不准就有可能冲击中军。绝望的匈奴人前军很快就见识了汉军步兵的利害,盾牌兵举着大盾如墙而进,后面的长戟、勾铩从盾牌后面伸过来,无情的割取着匈奴人的性命,如雨的箭支从阵中飞出,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