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但是当长乐宫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心里的紧张,以三千仓促征集的兵力能否守得住长安宫,能否等得到天子的赦免诏书,实在是个未知数。“殿下应该派人向丞相说明殿下的苦衷,表明殿下的心意。”张光建议说。“他能听我的?”太子有些不解,向郎官们、囚徒们说明心意,确实获得了成功,可是向丞相刘屈说明有什么用?他可是和李广利站在一起的,他们的目的恐怕就是要斩杀自己,给昌邑王腾出位置。张光摇了摇头说:“不是要丞相听,而是要三辅车骑听百官听。让他们知道,殿下现在并不想和他们作战,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自保,想等到天子的诏书。”石德也附合道:“殿下,张光说得有理。三千囚徒虽然人心可用,毕竟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亲历过战阵,真正打起来未必是对手,能拖得一天就是一天。向他们说明情况,表明殿下的处境可以搏得车骑士卒的同情懈他们的斗志。再者,殿下有可能获得陛下的赦免,他们也会投鼠忌器一些。”太子看了石德眼,虽然对投鼠忌器这个词不太喜欢,可是还是觉得石德这个意见是比较实在的对战阵之间并没有什么胜算,当然希望能拖的时间长一点已经派儿子刘进赶向甘泉苑去向天子请罪,如果能得到天子的谅解,总比战死在这里强,命要是没了,天子就算谅解他,那也是白废。“既然如此就去向丞相明。不知谁愿意去一趟?”太子环顾了一圈。“臣愿往。”张光拳施礼,相见欢弗陵挣脱钩弋夫人的手,有模有样的跪倒在天子面气的叫道:“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身体康健,江山永固,万岁万岁万万岁!”天子愣了一下,紧跟着就乐得眉开眼笑,他弯着腰急步走到刘弗陵面前,老远就伸出双手去,一把将他抱起:“皇儿平身,皇儿平身,快来让朕看看,我的皇儿是不是更健壮了。唉哟,弗陵又长了一颗牙了,真好,来,让朕亲亲!”说着,在刘弗陵肉乎乎的脸蛋上用力亲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搔得刘弗陵咯咯直笑,但却不让开,反而用两只小手搂着天子的脖子,也用力的在天子脸上亲了两下,亲得天子一脸的口水。天子开怀大笑,这么多天来的郁闷心情似乎一扫而空,他抱着刘弗陵晃了两晃,惊奇的对笑盈盈的钩弋夫人说:“朕的皇儿又重了不少啊,长得这么快?朕都快抱不动了。”钩弋夫人款款施礼,心里既然高兴,又有的抱怨,天子都有快一年没抱过刘弗陵了,当然不知道他长得有多快。施完了礼,她迎上前去,从天子的手里接过儿子,浅浅的笑道:“陛下,弗陵最近有翁主相伴,又有卫大人护卫,心情特别好,吃饭也特别香,长得也比往常更快了呢,这些天在路上总吵着要见他的父皇,比前些天还瘦了一些,要不然还得更重一些。”“是吗?”天子晃着手臂,也不知是儿子真的重了,还是他老了,刚才抱了这么一会,他已经觉得有些吃力了。听说刘弗陵已经知道思念他,他满心欢喜,精神似乎也好了不少,步履也跟着轻快了些。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席上坐下,指着旁边的坐席说:“来,跟朕好好说说,这段时间长安城怎么样。”钩弋夫人恭敬坐下,天子将刘弗陵拉了过去,揽在怀里,亲昵的和他说笑着,一对相差一甲子的父子说得眉开眼笑,钩弋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天子真的老了遇上太子这件事,现在对亲情特别渴求,正是自己努力的大好时机。“陛下,长安城从年初开始不太安静,亏得陛下安排了翁主和卫大人护卫钩弋宫,臣妾和弗陵才得以安生,未受他人侵扰,不过臣妾的钩弋宫……”“钩弋宫怎了?”天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钩弋夫人又收回目光看着刘弗陵,握着刘弗陵胖乎乎的小手凑在嘴边作势要咬,看着刘弗陵紧张的模样咧着大嘴直乐。“钩弋被江充带人挖得乱七八糟,臣妾几乎都没法住了。”钩弋夫人委屈的说:“不过臣妾还算好的,臣妾听说,北宫、桂宫、明光宫,包括皇后的椒房殿,都被江充挖得狼籍不堪,有不少宫人还被江充的手下给欺侮了……”“有事?”天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还得了宫的女人都是他的,江充居然敢放任手下胡来?“为什么没人跟朕说起?”钩弋夫人吃了一惊些胆怯地看着色不善地天子。小心地说:“陛下。哪有人敢说。谁要是对他们稍有不逊。他们就说她们行巫蛊直接抓到诏狱里去了。臣妾听说明光宫和北宫都有宫人死在狱中地。死得不明不白随便便就拖到城外乱坟岗葬了。可惜了几个女子都正是夭夭之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