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是有一点,但是也不太多,很快曾令宸就已经和平常没有两样了。
俞墨自从妻子过来以后,倒是很少来大都督府。听说闲杂其和那些人一样,让家眷每天都做针线给将士们。
“啊?”曾令宸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反应是这两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曾令宸知道的是,钱诗语别的都行,就是针线一般,且私底下很是不喜欢女红,让这样一个人做女红,还每天,真是不可思议。
“要不,我也每天做?”曾令宸对秦睿说道。
“你做的只给我穿就好了,我穿的好,对他们也有百利而无害。”秦睿说道。
这家伙,脸皮够厚的,好在这边的冬天不是很冷,不用做那些棉衣,不过,“可以做些护膝,和鞋垫之类的,我看可以让大家有时间就做一些,积少成多,到时候也有用处。“不是有句话吗?拥军爱民,咱们也得先拥军那。
“府上的丫头平时没有什么事儿,做这些也是为了大家好。你说好不好?”曾令宸问道。
“嗯,你喜欢就成,不过你做的,得给我。”秦睿正色说道。
“好!一定给你!”曾令宸虽然觉得好笑不过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世子妃,真的要做?那真是太好了,奴婢现在觉得这里的事儿远远没有在王府的时候多,好多时候都不知道干什么。正好有个这样的事儿,还是好事儿,奴婢肯定每天都教几个鞋垫。”
“也不是让你们免费做,我让采买的人多买些棉布和针线,到时候按数量去领,就是做好了鞋垫,也要俺数量出工钱。”曾令宸道。
杏儿忙道:“世子妃,这个真不用啊,咱们都是府里的下人,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府里的下人就是曾令宸的财产,让他们做什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所以给工钱,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坚决不行的。
“给了工钱,他们才做的更好更快一些,我这是给那军队里的人做,不是给自己做,所以给工钱才是正经。而且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怎么能让大家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下去呢,不如给合适的工钱,选那针线手艺合适的,能在做完份内的事儿后,多赚点零花钱,这不是很好吗?况且,你家主子我,也不缺那个钱,何必给人一个苛刻的名声?另外这事情我也不想弄大了,不然被人说成是收买军心,那就不好了,即不多也不少,正正好。”
人家军队里有军需处,她就是送这些东西,也不会太多,不然真的成了抢人家的饭碗了,那样很不合适。
“所以这种活儿也没有多长时间,就是要花我的钱,也花不了多少,杏儿你就不用替我心疼了。”曾令宸笑道。
府里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尤其是听说还有工钱可拿,有些针线好的,就上心了,千方百计的打听清楚,最后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府里出,纸要把东西按照样子做出来,而且合格了,就能拿到工钱,这简直是给大家赚钱的机会,就是主枝直接派下来,不给工钱,他们也得做啊,可是现在却有工钱给,所以这是天降喜事,是主子大方。
这事儿曾令宸让杏儿负责,反正也不多弄,只是表达一个心意而已,府里的人领东西的也多起来,当然,有个前提,是不能糟蹋东西,如果你针线活儿很是糟糕,还非要做的话,那就是要赔钱的,东西不能随便浪费。
都记得有数量,只要是针线活儿熟练的,都知道多少棉布能做多少鞋垫,过了几天,杏儿那边就收了一百双鞋垫了,“世子妃,奴婢看他们都干劲儿十足,这菜几天那,就做了一百多双了。以后岂不是更多。”
曾令宸是打算做个五千双鞋垫,然后送过去,自己一家也不能独吞了这个事情,上行下效,自己开了个头,肯定有人也会跟风,毕竟收买军心很要不得,但是如果是大家一起呢,就不是单独一个人一个家收买军心,那就是完全的拥军了。
叶豹的夫人叶夫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能力有限,不过一让府里的人一起做了起来,其他的知道的,也跟着都做起来,就是南粤这边的世家,很多也尽了自己的能力,到最后竟然有三万多双鞋垫,一起运到了兵营里,军需官看着这么多的鞋垫,都高兴的哭起来了,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啊,这样一来,他这边就能省下一笔钱呢,而且是南粤这边的人一起给做的,就不存在忌讳了,而且人家大都督本来就是统帅,不存在收买军心,大家本来就是要听他的指挥。
如今大家都舍了自己的钱财,给兵士们做了鞋垫,呵呵,真是太好了!
士兵们大概有三万多人,将领们是不能领的,都给了下面普通的士兵,一人一双,且没有人克扣,这些兵士都跟过年一样,虽然只是一双鞋垫,但是也是大家的心意,南粤这边兵士和百姓的关系尤其的和谐起来。
“哼,你们也算大家闺秀,大家闺秀做的东西给了那些丘八,真是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杨五娘子恶狠狠的说道,只是她的话也没有人听,不过不知道谁把这句话给传出来了,以薛五娘子为首的姑娘都觉得很气愤,不过薛五娘子对大家说道:“和这样的人理会干什么?我们越生气她是越高兴,人家护着咱们的安全,竟然说他们恶心,到底是谁恶心自然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干得事儿,偏偏你还觉得是不对的,那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你这个少数不对,事实真理就是如此。
☆、254偏出的想法
“令宸,这是我请的厨娘做的南粤的点心,你尝尝看看,喜不喜欢。”钱诗语过来找曾令宸,语气又和以前一样的亲密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曾令宸也尝了几口说道:“很好吃。”
话题打开,钱诗语叹道:“现在特别想儿子,恨不得立刻就见他一面,我算是理解你的心情了。”
“是啊,出来了虽然能大开眼界,但是还是有不如意的事儿。”她都一年多没有见着元宵了,不知道元宵到底长成什么样,虽然有画像过来,但是哪里有真正的看见好?
两个人本来以前就玩得好,只要不刻意去想,就有很多话题,“勖哥儿也快要定亲了。”钱诗语道。
勖哥儿是钱氏的长子,如今也都十四五岁了,是该定亲了,两个人又说到这个话题上去了。
“我身边没有带自己的丫头,这边的人也不敢用,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钱诗语叹道。
“有什么事儿不妨说说。”
“我想着给夫君安排通房呢。”钱诗语说道,“与其让那些丫头自己上赶着,不如我自己安排。”
虽然曾令宸有些吃惊,不过随即又很快的明白了,不是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不希望夫妻之间又另一个人在,诗语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候的人,从小见识了这样的事儿,就是他父亲也都是这样,教育她的人也肯定说了。自己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安排别的丫头伺候夫君,只要是把身契给握在手里,到时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