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行仁的话音未落,县学内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太白的新诗出来了,《行路难》!”
……
嵩岳书院京城总院,
秦孝法从秦家离开,前往总院深处。
那里一座座山峰错落有致,更让人惊叹的是,这些山峰全部都悬浮在半空中。
一条条登天石阶从这些悬空山峰垂落,白云笼罩,云遮雾绕,好不壮观。
秦孝法走上一条登天石阶,拾阶而上,最终来到一处竹屋前,抱拳行礼,“三叔伯。”
“进来。”屋子里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秦孝法推开竹门,脱掉长靴走进竹屋,跪坐在一张蒲团上。
“准备何时再回北境?”秦孝法的三叔伯,正是五月与齐怀祖共饮清茶的秦姓文宗秦忠德。
“等七月结束再回北境。”秦孝法恭敬说道。
秦忠德点点头,“晋升六品便回嵩岳,厮杀之事虽不可避免,但绝非文道全部。”
“孝法明白。”
“长生随你一起前往东岳,为何突然失去行踪?”秦忠德微微睁开双眸看向秦孝法。
秦孝法瞬间冷汗俱下,连忙低下头。
“家族内部之争是常态,但切记不可伤同族性命,这是底线。”秦忠德的声音虽轻,却如洪钟大吕撞在秦孝法的心头。
秦孝法立刻以头触地,“孝法绝不敢触犯族法。”
“好。”秦忠德重新闭上双眼,“回去吧。”
“北境最近不太平,文圣宫里传出一些事情,北境战场半年内很有可能会出大事,你在北境要注意安全。”
“大事?”秦孝法微微一愣,旋即心头猛跳。
能被三叔伯,能被文圣宫称之为大事,绝非等闲。
“你五太爷说了,这件大事涉及到三品乃至三品之上的争斗,一般不会波及到你们。”
“是。”秦孝法恭敬起身行礼,准备离开。
“太白那边不要逼的太紧,这样的诗才一旦压迫太甚,很容易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秦忠德又叮嘱了一句。
秦孝法微微一顿,“太白之才的确世间少有,但我们是不是太过高看他了?”
“即便十五年前的苏元倾,虽有继续往上的机会,不也没有真正走上巅峰吗?”
秦忠德重新睁开眼,“苏元倾的意义不在于他自己有多强,而在于他走出了一条用诗文成道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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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和苏元倾是同一类人,这种人就算半路夭折,意义也同样重大。”
“因为他们会给后来人指明方向……太白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徐徐图之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