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摘除出去。”这些道理禾晔当然清楚,但问题是神像就是牧夕璟,这件事他注定摘除不掉。一旦查出神像是他,对方不可能轻易放过牧夕璟,说不定还会将借尸还魂的那些事情都往牧夕璟身上推。潘忠涛见禾晔无动于衷地模样,再次劝道:“禾老板,最近借尸还魂的事情频发,听说你也接了不少类似的单子,应该看到过亲人突然得知受害人逝世,悲痛欲绝、泣不成声的场面吧。”“为了不让更多普通民众遇害,这件事我们玄协一定会追查到底,我很欣赏禾老板年少英才,只希望禾老板是友非敌。”禾晔闻言,连眸子都没抬一下,一副未将对方的话听进心里的态度。潘忠涛气的脸色发沉,质问道:“禾老板,你这么包庇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对于这个年轻有为,能力不俗的男生,潘忠涛一直保持着莫大的好感,曾多次想将对方邀入玄协中,却没想到禾晔也是个感情用事,不分青红皂白的性格。潘忠涛苦口婆心地劝道:“禾老板,你可不能因他是你男朋友,就助纣为虐啊。”“如果神像真的跟牧助理有关,那他就是在庇护那些作恶多端的术士,你清醒点,好好想一想你在保护的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禾晔语调平淡:“值不值得,我自有判断。”牧夕璟见禾晔这般维护自己,愉悦之意溢满心底,不过他也注意到了男友眸底压制着的不耐烦意味,出声提醒。“潘会长,你们与其这儿找我麻烦,倒不如多去查查借尸还魂术到底是谁散播出来的,幕后凶手又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早早查出这些,借尸还魂的受害人或许还能少些。”潘忠涛闻言,眉眼间多了几分诧异:“牧助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幕后凶手是谁?”“不知道。”就算牧夕璟知道,也不会直接告诉他们。这群道貌岸然,假公济私的人,指责起别人的问题,头头是道,一旦发现问题出在自己人身上,只会想着平息隐瞒,绝不能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声誉。当初汪德才为首的几个老头为了秘术将温甘害死,那么一个玄协,不可能没人知道,可这么多年过去,这事却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可见这些人有多虚假伪善。潘忠涛不死心地还想追问,可对方根本不理,默不作声地伺候禾晔吃早饭。旁边陌生的中年道长看不下去,几次想要张口,却被陈罗昌按住了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最后被忽视的三人只能不甘心地铩羽而归。-商玺巷里。三人沉着脸走出纸扎店一段距离,中年道长终于忍不住质问:“陈师兄,你刚才为什么一直拦着我,姓禾的术士一直在袒护他,那个牧夕璟一定有问题!”“我知道。”陈罗昌语气严肃:“他们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刚刚我特意开了阴阳眼查看,牧夕璟身上虽然有阳火,却非常羸弱,感觉随时会熄灭,根本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我阻拦你是因为禾晔,就算你没跟他接触过,也应该听过他的事迹,这段时间他风头正盛,能力更是深不可测,你就这么跟他硬碰硬,肯定要吃亏,难不成你还想青天白日的把人抢走掳走不成?”中年道长被说的语塞,不甘心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陈罗昌:“肯定不能算了。”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郭师兄说过,说禾晔、牧夕璟这两人很像他的老熟人。”中年道长疑惑:“谁?”陈罗昌:“之前玄协里的十大长老之一,温甘。”中年道长眉头逐渐舒展,恍然道:“哦,他呀。”“我倒是听其他师兄说过,这温甘术法高深,但性子清冷自负,从不与人结交,身边养着那只野性难驯的厉鬼,据说是他的恋人。”温甘已经逝世三十多年,当时他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还没入道,更别说进入华夏玄协,因此根本不清楚这温甘长什么模样。不光他,陈罗昌、潘忠涛两人进入华夏玄协也不过十几年,只隐约听说过华夏协会里有个术法天才。也是上了第三期综艺,通过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仙长们描述,才知道温甘大致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陈罗昌点头:“对,郭师兄也是这么说,你们应该还记得汪老会长和其他三位长老惨死的事情吧,当时我们不是查出很可能是温甘身边的那只厉鬼做的,前段时间潘师弟还派人调查过他,却一无所获,只以为时间太久,那只厉鬼已经投胎转世,可现在来看,禾晔很可能就是温甘的转世……”中年道长脚步蓦地一顿,惊呼:“你是说牧夕璟很可能就是那只厉鬼!”陈罗昌斟酌道:“算算时间,不是没可能,况且神像也与他脱不开关系,借尸还魂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时间久一点的,都已经附身十几年,再加上牧夕璟前十八年的身世成谜……”他的话音未落,中年道长倏然转身,被陈罗昌、潘忠涛两人眼疾手快地拦住。潘忠涛:“贺师弟你干什么去!”中年道长急切道:“既然他这么可疑,我们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万一他跑了可就麻烦啦!”潘忠涛劝阻道:“你冷静点儿,若他真是温甘身边的那只厉鬼,这么多年过去肯定早已经成了气候,你没发现吗,他连烈日都不惧怕,你觉得我们三个今天能拿下他?”中年道长面露迟疑,问:“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他逃走。”潘忠涛回头朝远处的纸扎店望了一眼,沉吟道:“联系一下特管局,问问他们是什么意见。”-纸扎店里,牧夕璟顾不得旁边的禾爸会看到,将禾晔的左手攥入掌心,愉悦道:“没想到禾老板会这么袒护我。”禾晔斜他一眼,将手抽回来,冷淡地丢出两个字:“吃饭。”牧夕璟眉眼间噙着笑意,低低应了声:“好。”禾爸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两人还能气定神闲地说笑,他担心道:“小牧,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神像跟你有关系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儿了?”牧夕璟否认道:“没有。”禾爸狐疑道:“那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调查你啊?”牧夕璟说笑道:“可能是招揽不到禾老板,便也见不得我留在禾晔身边,心生嫉妒吧。”对于这个解释,禾爸是半点不信的,但看出牧夕璟不想说实情,他也就没再继续问。但他能从儿子微凝的神色中,猜出事情没那么简单。中午,禾晔一如往常地窝在太师椅里打游戏,牧夕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