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收到消息提前早到的潘洋锋,以及武南区的所长。在医院里抽魂,到底不太方便,更何况病人突然死掉,在场的人不好交代,只能叫来潘洋锋、以及所长两人利用职务权利行个方便。果然,潘洋锋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病房里三张床,其他两张床都空着。两个年轻警察待在旁边盯着沈冠军,以防他逃跑,潘洋锋和武南区所长坐在病床边对沈冠军进行审问。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暴露身份,沈冠军咬死了不肯承认自己不是沈冠军。看到他们一群人进来,沈冠军像是看到了救星,立马对老头老太太喊道:“爸妈,快救我,他们要算计我!”老头老太太闻言,立马小跑着冲到病床边,警惕地问穿着警服的两人:“你们想对我儿子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打人的是付悦一家,我儿子是受害者,你们可别搞错了。”潘洋锋皱起眉头,下意识看向禾晔。禾晔只当做听不到他们的争论,从口袋里随手拿出一张镇宅符拍在病房门背面上,然后又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窗户边,贴了一张符纸上去。做好了防止小鬼逃走的准备,他瞥了眼挡在病床前的两位老夫妇,本想问对方有没有心脏病、高血压等之类疾病,但想到这里是医院,就算出事儿也能立马施救,干脆省去这一步骤。他对中年女人说话:“把东西拿出来。”“好。”付悦应道,开始从包里往外掏东西。空白符纸、朱砂墨、毛笔、香炉、香烛、金元宝、黄纸、筷子……十几样东西摆在旁边空病床上,沈冠军的神情逐渐惊恐,紧紧拉着老太太的手,尖叫道:“妈,妈,你快阻止他们!”“他们想杀了你儿子,你快救我!”老太太听着自己儿子的呼救,红了眼眶,手足无措地看向自家老头。老头安抚道:“儿子,你别怕,他们这是虚张声势,都是假的,咱不怕他!”沈冠军在心底疯狂嚎叫,怎么可能不怕,对方要是没本事还好,万一是个真术士,那他的好日子岂不是完了。眼看面前两个老东西指望不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旁边的四个警察身上。“警官,现在不是禁止封建迷信嘛,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他在宣扬封建,你们快把他抓起来!”潘洋锋看着病床上焦躁不安的男人,神情平淡,沉默不语。中年所长见他不言语,也保持安静,至于旁边的两个年轻警察,见两位上司都没有行动,互相对视一眼后,继续看戏。禾晔完全不理会沈冠军发疯,对中年女人说道:“找个毛巾过来,等会给他擦拭身体。”沈冠军听到禾晔说要给自己擦拭身体,眸底的惊恐之意再也隐藏不住,顾不上自己小腿上打着石膏,伸手朝中年所长抓去。“于所长,我有罪,我不应该打老婆,更不应该打孩子,我……。”沈冠军大脑疯狂转动:“我三天前还强奸了其他女人,我有罪,您快把我抓走吧,求求你了,现在就抓我去坐牢,我认罪!”中年所长见他这样,更加无动于衷。沈冠军见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突然把视线落在了旁边的老头身上,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挥起拳头就朝脸上打了一拳。在场四名警察见状,赶忙冲上去制止,想要将老头从中年男人手中救出来。可沈冠军这会就像是疯了一般,一边挥拳,一边喃喃自语道:“你们看,我打人了,我打了自己亲爹,我不孝,我是畜生,我犯罪了,你们快把我抓走,抓走我!”“求求你们,抓走我。”
沈冠军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气势逐渐颓废。病床边的闹腾并没有影响禾晔的进程。他蹲在一张板凳旁,一边默念咒语,一边快速画符。转瞬,几张符纸画好。在他想要起身时,突然身形一顿。下一瞬,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他,顺势将他拉了起来。同时,耳边传来牧夕璟噙着笑意的声音:“辛苦了,禾老板。”禾晔觑他一眼,没有应声,见潘洋锋四人将沈冠军制服,老太太扶着挨了打的老头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小声哭泣。虽然沈冠军嘴上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但局势也算是被稳住了。禾晔拿着小香炉、香烛、符纸、筷子走上前,将东西放在床边的塑料柜子上,语气平淡地问:“临走前,还有什么想说的?”沈冠军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物件上,再也支撑不住:“你……你不能赶我走,我付了钱,这身体是我买的,他是我的!”禾晔忽视掉他的废话,继续问:“这具身体你买了多久?”“三个月,我买了三个月。”“我才使用九天,求求你了,让我活完这三个月行不行!”“我可以给你钱,我有钱,很多钱!”禾晔不受干扰,接着往下问:“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沈冠军:“他身体有基础病,又经常加班熬夜,心脏骤停猝死的,他是寿命到头,自己死的,不关我的事!”禾晔:“谁卖给你的尸体?”沈冠军:“一个道士。”禾晔:“长什么样子?”沈冠军回想了下:“非常瘦,瘦到皮包骨的那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龄,单眼皮,嘴巴外突,身形不高,说话声音很沙哑,像是磨砂纸那种……”中年男人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苦苦哀求道:“我把我知道的东西全告诉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他已经死了,就算你把我赶走,他也回不来了,而且我一走,这具身体很快就会腐烂。”“爸妈,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们动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对你们好,你们看看我,虽然沈冠军死了,但我可以给你们当儿子,我就活三个月,给我一个机会孝顺你们三个月行不行!”几分钟前沈冠军还对老头动手,此时又开始祈求卖乖。老头、老太太听完了他与禾晔的对话,知道这人确实不是自己儿子,两夫妻已经哭成了泪人,听到其他小鬼用自己儿子的身体、声音跟他们说孝顺自己的话。两人纷纷摇头拒绝:“你不是我们儿子,不是我们的冠军,我们不要。”他们的态度倒是让禾晔少费口舌。他对中年女人吩咐道:“把他衣服扒了。”付悦不太理解这一举动,但还是听话照做,走上前开始扒拉沈冠军上身的t桖。中年男人虽然力气大,但被四个警察按着,他根本无力挣脱,只能愤怒狂叫。禾晔被吵得头疼,皱眉说道:“把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