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家的事情,问他父母怎么样,家里兄弟几个?得知牧夕璟没有家人,只剩下他自己,禾妈心疼的不行,拉着牧夕璟的手一直念叨让他常来家里坐坐,还说让牧夕璟把他们当亲人,有什么事可以跟他们说,眼看再聊下去禾妈就要把牧夕璟认成干儿子了,禾晔不得不起身离席。因为是中秋节,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再加上小区的路灯,照的十分明亮。小区广场上十分热闹,全是小孩子的欢声笑语。牧夕璟主动牵上禾晔的手,邀请道:“时间还早,去我家坐坐吧。”禾晔拒绝:“不了。”他抬脚朝小区大门走去,可刚迈出一步,就被男人给牵制住了。牧夕璟神色落寞地抬头,朝旁边的几栋居住楼望去。这会儿九点多钟,大部分人都已经吃过晚饭,瘫在沙发上休息。几栋楼里,大部分的窗户都亮着灯,虽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但也能想象到一家人团聚的热闹和快乐。“他们应该都有家人陪伴。”牧夕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今晚他虽没有醉,但也陪着禾爸喝了不少的酒,压制的情绪逐渐外泄,漆黑的眸子在路灯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犹如星河汇入眼睛,一点点将禾晔包围、吞噬。“喜欢热闹?”禾晔语调清冷地问。牧夕璟看向他,等着禾晔后面的话。“周围很多无家可去的孤魂野鬼,我可以招到你家去做客。”“……”牧夕璟无奈苦笑。他早就见识过禾晔的冷血无情,但就是不肯死心,自己一向无往不利的好相貌,怎么到了禾晔面前就起不到半点作用。虽然苦肉计、美男计都失效了,但牧夕璟依旧不肯死心,他牵着禾晔的手,五指钻入对方指缝,与其紧紧交握,一副我不放你走的架势。禾晔看出他的心思,问:“在家里准备了东西?”牧夕璟也不隐瞒,坦然点头:“嗯。”禾晔闻言,不再坚持回纸扎店,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跟去看看。牧夕璟目的得逞,心情愉悦,牵着禾晔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电梯到达23楼,牧夕璟指纹开锁,侧身让禾晔进入。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满屋的蜡烛将整个客厅染成了朦朦胧胧的橘黄色。禾晔站在玄关处,听到身后的关门声,下一秒男人的胸膛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从后面紧紧环抱住,亲了下他的侧脸,声音低沉温柔:“禾晔,中秋节快乐。”蜡烛分裂两旁,红色、黄色、白色的玫瑰铺路,一直延续到客厅。可以看出牧夕璟布置这个场景是用了心的,特别是最中间那三大束花。中间的是鲜红如血的玫瑰,是情侣之间经常送的花朵,禾晔倒是理解。但左边一大束深红色蔷薇,右边一大束白色茉莉,禾晔就不懂了。他问男人:“你把人家花店包了?”牧夕璟轻笑道:“没有。”“我很喜欢它们的花语。”禾晔蹙眉不解。牧夕璟的下巴搭在男生肩膀上,指着左边的花束,低声述说:“深红色蔷薇,花语是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白色茉莉的花语是……你是我的。”
男人温热的气息扑在禾晔的脸颊、耳朵上,弄得他又热又痒,心底生出几分悸动。禾晔一语点破道:“这些全是花店老板的营销手段。”牧夕璟却不在意地嗯了声。这点买花的钱,他根本不看在眼里,牧夕璟只是想借着花的名义向禾晔表白。禾晔也不想扫兴,应了声:“有心了。”牧夕璟闻言轻笑:“你喜欢就好。”茶几上摆满了零食、水果、以及甜品。牧夕璟商量道:“要不要看部电影?”都已经来了,禾晔倒也不至于急着走,点头答应。电影依旧是禾晔喜欢看的,客厅有蜡烛点光,两人都没开灯,就在这儿种昏暗的环境里看起电影。虽然是牧夕璟主动提出的看电影,但他根本看不进去,心底藏了其他心思的他沉默不语地把玩着禾晔的手指。禾晔由着他贴近纠缠,专注地看电影,但感觉到手指上一凉。他垂眸望去,看到自己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银色指环。禾晔挑眉,抬起眼皮看向身边的男人,迎上牧夕璟噙笑望着他的目光。没等禾晔开口询问,就感觉到后脑勺上多了一只宽大手掌,下一秒男人就欺了过来。昏暗的夜晚,橘黄的蜡烛,清甜的花香,微醺的酒意,独处的两人,倒是给理智创造了失控的机会。错乱急促的呼吸声,互相摩擦的衣服声,全被电视里的声音覆盖。“禾晔,今晚留下来,好吗?”牧夕璟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禾晔也已经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因为大脑缺氧,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清明,不停地喘息着,眼神也变得迷离茫然。然而,还没等他给出答案,牧夕璟已经直接将人抱起,大步朝着卧室走去。在卧室门关上那一刻,客厅里凭空扫过一阵阴风,所有燃烧着的蜡烛瞬间熄灭,仿若担心它们听到什么不能言说的声响似的。-翌日中午,禾晔被一道轻微的关门声吵醒。他动了动身体,想要换个睡姿,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拆解重组了一般。禾晔的眉头拧起,睁开眼睛,看向漆黑的四周。过了半秒,他才反应过来,这陌生的房间是牧夕璟的卧室。昨晚,他默许了对方的放纵。现在看来,自己有点纵容过度了。但不得不说,虽是第一次行欢,但他被牧夕璟伺候的很舒服,至于对方为了不弄伤他,全程隐忍的事情,并不在禾晔操心的范围。经历过昨晚,禾晔倒是相信牧夕璟说的,前世他们相处了九年的事情。在那种事情上,对方表现的太过游刃有余,对他也太过熟悉。一夜下来,禾晔被彻底掏空。他动了动酸痛的身体,掀开被子,随手拿起旁边的浴巾裹住身体,进入浴室。客厅餐桌旁,正在准备午餐的牧夕璟听到开关门的声音,立即凑过来,隔着洗手间的门打招呼:“禾晔,你醒了?”单从他轻快的语调中就能听出,此时他心情很是愉悦。浴室里洗澡的男生并没有回应,直到十几分钟后,禾晔洗漱完,开门出来,男人依旧堵在洗手间门口,关心道:“还好吗,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禾晔丢过去一个眼神,重新回到卧室。牧夕璟跟着进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浴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