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勾出来。”毛华伟闻言,连声道:“陈监院,要不然您试试?”陈罗昌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他先让两个徒弟去外面把阵法破了,又将门上禾晔贴的镇宅符揭下。然后重新点蜡焚香,让两个徒弟一边烧黄纸、金元宝,一边默念阴差的名字,然后燃符招魂。半分钟后,一阵锁链声在房间里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是谁在唤我?”紧跟着,一黑一白两道鬼影出现在房间里。陈罗昌主动站起来,语调客气的自我介绍道:“阴差大人,我是境合宫的监院陈罗昌,今天有事相求,不得已唤来你们两位过来帮忙。”黑无常朝地上正在烧金元宝的两人觑了一眼,态度缓和,问道:“什么事儿?”陈罗昌指向地上瑟缩着不敢说话的老太太,把小鬼占用尸体的事情说了,并说出自己与其他术士想要把小鬼的魂魄勾出来,却没成功的事情也大致说了一遍。两个黑白无常听完,诧异道:“竟然有这种事情!”有小鬼借尸还魂对他们阴间来说,是一件性质很恶劣且严重的事情,之后两个黑白无常肯定要上报。不过眼下的事情是要把小鬼勾出来,带回地府去。黑无常没有过多犹豫,朝着老太太甩出了勾魂索。勾魂索捆在了她脖子上,用力一扯。然而,这一下没把小鬼给扯出来,差点让人家的魂魄散了。老太太一声哀嚎后,直接昏死过去,没了声响。黑无常没想到勾魂索竟然没把魂魄从肉身里勾出来,很是惊奇,再次尝试,依旧失败。“咦?他这魂魄是长在肉里了不成。”白无常诧异道。黑无常说道:“不能再扯了,这么下去它的魂魄就保不住了。”陈罗昌问:“那这可怎么办?”白无常道:“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你或许可以请我们上司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陈罗昌扬眉:“你说的是阴帅黑白无常?”白无常点头道:“对。”陈罗昌有些为难,他虽然能请来阴差,却从没请来过黑白无常。黑白无常像是看出他的为难,理解道:“我们上司日理万机,平时轻易不会应召,你想着招来他们,可能会有些困难,但你可以多尝试一下。”说完,两个阴差表示还有事情要忙,转身离开,三两步消失在了空气中。这下,房间里彻底安静。毛家两兄弟没有开阴阳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了才知道要请真正的黑白无常过来。毛华伟看出陈罗昌脸上的踌躇,无知地询问:“黑白无常不好请来吗?”陈罗昌点头,严肃道:“我请阴差次数不下千百回,但一次都没能请来过他们。”他走到门边,打开灯,望向郭路权,问:“郭师兄,你能不能帮忙?”郭路权苦笑摆手:“陈师弟说笑了,你的术法在我之上,如果你都请不来,那我就更不行了。”“说实话,我这么多年,也没招来过十大阴帅。”阴阳相隔不是随便说说,很多修炼术法多年,都没能入门,像他们这种能轻易与鬼神交流,招来阴差帮忙,已经实力不弱,哪能真的与地府那些高层交谈。陈罗昌又把视线投向其他人。
谭梁山说自己招阴差,成功率只有十之八九,并不是次次都能成功。而萎衣、李华城根本就不会召魂。而禾晔,直接低头玩手机,根本不做声。这么一看,召唤黑白无常的事情便没戏了。陈罗昌叹气,对毛华伟提出建议:“毛总,实在不行,我先把老太太带回去,安排在境合宫里居住,你们放心,境合宫里有神像镇守,他不敢胡来,等之后我再想其他办法。”毛华伟见在场的大师们都束手无策,刚想点头答应,就听到旁边玩手机的禾晔出声阻拦:“稍等一下。”他刚才实在无聊,就开了两局游戏,眼看最后两张牌打出去,取得胜利。禾晔满意地退出游戏,关了手机屏幕,塞进口袋,站起身说道:“我来吧。”他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原本已经打算妥协的毛家大哥再次燃起希望,他问:“大师,你能招来吗?”禾晔神情镇静地回复:“试试。”说完,他拿起香炉,放回旁边的梳妆台上,重新点燃三根香火,随手插入香炉中,拿起一张招阴符,轻轻一晃,符纸点燃,禾晔口中低声默念咒语。符纸燃尽,纸灰落回地面,周围恢复安静。众人默不作声地环视四周,眼看一分钟过去,房间里毫无动静。陈罗昌的小徒弟三福眉梢微扬,故作不经意地说道:“看来禾老板也没那么大的面子。”陈罗昌见禾晔没有成功,眉眼舒展,假装呵斥道:“三福,别胡说,刚刚阴差大人不是说了,黑白无常事务繁忙,轻易不会应召,禾老板只说试试,又没说一定……”话未说完,紧闭的窗帘突然无风自动,紧跟着一阵阴风扑面,眨眼间面前多了两只黑白无常。相比其他的黑白无常,这两个明显才是正牌。白无常面容惨白,身形高瘦,口吐长舌,头戴官帽,帽子上写着“一生见财”。黑无常,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是谁召我们?”就连黑无常说话,都比刚刚那两只阴差多了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我。”禾晔声音清冷地应道。黑白无常偏头,循声望去,看到对方熟悉的面容,诧异道:“禾老板,你怎么在这儿?”禾晔:“办事。”“哦哦。”白无常询问:“那你这次召我们过来,又是做什么?”禾晔指向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老太太,说道:“你们看看她是怎么回事?”众人没想到黑白无常会认得禾晔,更没想到禾晔与黑白无常说话时,竟没有半点客气。特别是白无常的那句:“又是做什么。”看来禾老板与他们时常来往。这让其他人对禾晔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知,心底不由地多了几分敬佩。只有陈罗昌,眸底闪过几分诧异,脸色逐渐发沉。自己一次都没能召来过的黑白无常,对禾晔来说,却是常客。他已经快要步入花甲之年,修道三十多年,竟还不如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这让他很不能接受。就在陈罗昌陷入自我情绪的漩涡中时,其他人已经快速讲老太太的事情与黑白无常重新讲述一遍。他们听完,竟丝毫不觉得惊讶,甚至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