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牙关、舔舐轻咬的深吻里,忽然有电话打进,手机嗡嗡振动。
陆霄直接在口袋里按灭。
一个挂断后又打来另一个,夏棠被压着唇瓣低低哼声,掐了掐他的手臂,示意他先接电话。
嘴唇终于慢慢分开,电话已经打到了第三个。
来点显示里卫川生的名字跳动。
电话接通,嗓门隔着听筒都能听见。
兴冲冲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夜总会,二楼有最新的人参温泉水疗,三楼是间连锁意大利餐厅,开业请来了本部的主厨飞来坐镇一个月。
更重要的是做spa的都是些吐气如兰温柔可人的女按摩师,修整完还能去一楼的座位看大长腿姑娘们劲歌热舞的表演。
刚开始两句听着还算正常,越到后面越不对劲起来。
夏棠抱回胳膊,眯起眼睛听着,视线斜斜睨向面前人,一副“原来你们平时的娱乐活动就是这个”的表情。
“不去。”陆霄直截了当回复。
顿了顿,看着面前人,又补充,“三楼的餐厅,给我留两个位置,这周末晚上,要主厨空出时间,上厨师长套餐。”
“想不到你还想着请我吃饭。”卫川生大为感动,甚至都已经羞涩起来。
“你说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在这么浪漫的餐厅一起吃烛光晚餐,是不是太gay了点?要不再多叫几个人,把厨子请到家里来做。”
“我没说请你吃。”陆霄说。
“不是跟我那你是要跟谁……”
卫川生思绪慢半拍地没反应过来,过了半秒,终于意识到什么:“靠!是不是跟夏棠!你们绝对复合了是不是——”
“再见。”陆霄偏了偏头,懒洋洋说,“别忘了定位置。”
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把那头急吼吼的追问全部掐断在“嘟嘟”忙音里。
夏棠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看他,拖长声音“哦”一声说:“所以吃完饭,你还要去楼下看长腿女孩们跳舞?”
“都说了我不去。”
陆霄收起手机,强调的同时眉梢轻扬,看着她说:“你不是喜欢吃甜点吗?什么布丁、冰激凌,还有提拉米苏之类的。那家店的主厨是西点师出身,松露冰激凌和意式奶冻是他们总店的招牌。”
“你吃过?”
“在欧洲吃过。”
忘了是哪一次在意大利,餐厅里侍从轻言细语地为他们介绍本店甜品,陆霄漫不经心看着菜单上的名字,想起的是某张女孩的脸。
童年时代的夏棠就因为糖吃得太多得过蛀牙,于是被父母限制每天只能吃二分之一盒冰激凌,剩下半盒必须放回冰箱。
她很宝贝地每天早中晚都去舀一勺,好像佣人们共用的小冰箱就是她的世界里最贵重的藏金库。
每次陆霄经过厨房门口,都能看见她的人影。
他站在门外,屈尊降贵地叫她,如果她能给自己赔礼道歉,也不是不能考虑让她尝尝意大利空运的冰激凌。
结果只收获她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