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忘了此时此刻自己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个阶下囚,像极了看见猎物的猫,骄傲自满又不可一世。
江泓闻言冷哼了一声。
他的手背贴住宋烬发红的右脸,皱眉看着宋烬说:“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送进监狱里,又是谁让你失去了所有。”
宋烬竟然还想和自己纠缠在一起。
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江泓站起身理了理敞开的衣领,准备在天亮之前离开,却看见宋烬主动站在了自己面前。
宋烬衣服也不穿,就这么裸着身体,在只有几度的低温里,开始替江泓整理着衣服。
“你穿得不对。”
他的手指仔细捋平江泓衣领的褶皱,低头认真地给江泓扣好了所有袖口。
“这样才行。”
宋烬的手腕上还带着被腰带勒出来的红痕,却蹲下来帮江泓理了理腰带的流苏。
他专注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在打什么坏心思,倒像是诚心诚意地在伺候江泓穿衣服。
莫名很有妻子送别丈夫离开的模样。
这种鲜明强烈的对比,显得乖顺而臣服,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觉,悄无声息地满足了江泓征服欲。
却依然让江泓微微皱眉,感到疑惑不解。
“你现在装乖已经晚了。”
宋烬站起身说:“装什么乖我还需要装乖。”
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江泓肩膀上的徽章,回忆着什么似的说:“我当上校的时候才二十二岁,可比你早多了,是我孤军奋战从敌人阵营里独自杀回来的嘉奖。”
“当时我觉得整个帝国都应该臣服在我的脚下。”
宋烬挑了挑眉,看着江泓说:“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对你的感觉一样。”
他直接搂住了江泓的脖颈,像无数次平时撒娇撩拨那样,近距离挨着江泓的脸,呼吸全洒在江泓脸上说:“你才舍不得杀我,你早晚会把我放出去的。”
江泓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宋烬说:“你很自信”
宋烬扬了扬眉,歪着脑袋说:“是啊,我很自信。”
“江泓。”
“我确实应该恨你。”
“也确实很想恨你。”
宋烬垂眼看着江泓的嘴唇,表情像是在自己的归属品般,全然没了几个小时前的恨意和悲伤。
甚至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江泓的嘴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