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盏?”傅凭司察觉到指腹间传来一点温热的湿润,镇定地问,“你还想再玩到天亮?”
盛明盏面颊微鼓地咬着这个人的手指,松口的时候在傅凭司的手指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齿痕。
傅凭司继续扣好睡衣纽扣,坐在盛明盏面前,开口道:“下次不准玩这种装作不认识不记得的游戏了,知道吗?你这样玩,小心把你老公吓没了。”
盛明盏“哦”了一声。
好一会儿后,他忍不住说:“那也没你这样一顿猛做,还不说话的。”
傅凭司淡定道:“嗯,下次不会了。”
盛明盏依旧盯着他。
傅凭司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靠在床上,轻声哄说:“好好好,下一次,你喊停,我就停,你不喊停,我就不停。”
盛明盏抿唇,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儿的感觉。他思忖片刻,然后放弃了思考。
傅凭司给他顺了顺毛,成功哄好了他,
盛明盏闭上眼,有些好奇地问:“哥哥,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做?”
傅凭司道:“把你找回来。”
“要是找不到呢?”
“那就上天入地去找。”
“找到之后呢?”
“让你想起我。”
“要是想不起来呢?”
“那……我努力一点?”
盛明盏睁开眼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凭司,慢吞吞地伸出手,微一勾小拇指,道:“拉钩。”
傅凭司不懂,但是照做,并问:“这是什么仪式感吗?”
“这是一个约定。”盛明盏以小拇指勾住傅凭司的手指,“拉钩画押,一百年,不许变。”
“不对。”
突然,傅凭司开口道:“不是一百年。”
盛明盏有些迷茫地应声问:“嗯?”
“是两百年。”傅凭司重新勾手摁上拇指,“拉钩画押,两百年,不许变。”
盛明盏轻眨了下眼,蓦然反应了过来。
表世界人,从生至死的时间跨越是两百年。
约定即成,就是一生。
盛明盏轻轻地笑了下,眼瞳色泽偏浅,是盈盈的蓝色,点头道:“拉钩画押,你一定能找到我。”
傅凭司目光极深地注视着盛明盏。随后,他低声说:“好。”
两人晚上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
傅凭司醒来的时候,没有吵醒盛明盏,而是安静地起床洗漱,去厨房做好早饭。
临走前,他用盛明盏的通讯器定了一个上午十点的闹钟。
上午十点,盛明盏从沉睡中被闹钟给吵醒,睁开眼来,摸到自己的通讯器。
通讯器上,贴了一张来自于傅凭司的留言——没叫醒你,多睡会儿,我去工作了。
盛明盏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才起身去洗漱,换掉睡衣。
他在镜子面前理了理自己被睡得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抬手压了压,然后盯着镜中人,思索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