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解开浴袍系带,拿起床边的睡衣来换。房间里的明光流泻而下,落在他的后背之上,莹润如一块漂亮的冷玉,腰窝微微陷起一点弧度,像是带着无声无息的小钩子,诱人上手去触碰。
傅凭司只是静静地看着,以目光流连描摹。
盛明盏换好睡衣后,正准备把换下来的浴袍丢在不远处的扶手沙发,就听见傅凭司出声唤了一下他的名字。
“哦,你有强迫症。”盛明盏转手把浴袍铺展地挂了起来,“这下可以了。”
他坐到床上后,傅凭司才问道:“强迫症是什么症?”
盛明盏故作沉吟:“强迫症就是……你要强迫我。”
傅凭司闻言,哭笑不得地问:“宝宝,你在胡说八道?”
盛明盏挑眉道:“哎呀,被你给看出来了?”
傅凭司已经习惯了盛明盏偶尔的奇怪话语,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拍了拍盛明盏的肩,轻声说:“睡吧。”
他随手关上卧室里的灯。
黑暗之中,盛明盏靠了过来,小声说:“哥哥,你也早点睡。”
傅凭司静默几秒:“我还不困。”
盛明盏道:“你别担心。”
“如果我又做梦了,醒来之后肯定还是会知道你是谁的。”
良久之后,傅凭司学着盛明盏的语气:“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盛明盏埋头在他肩上,闷声笑起来:“好了好了,你安心睡。别等我睡着,你都还没睡。”
“晚安。”盛明盏语气顿了下,轻轻哼声喊道,“老公。”
傅凭司喉结微滚,声音微低:“晚安。”
盛明盏道过晚安之后,很快沉入梦境之中。
……
梦里很安静。
就像是梦境的主人也在睡觉般。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梦境之中的宁静。
盛明盏睁开眼来,起身去开了门。
“盛明盏。”
“你干嘛打扰他的午休啊?”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在门外。
盛明盏扫了站在门外的两个人一眼,冷淡地转过身,回到办公室里。
“今天是执政署成立的日子,我总得来请首席执政官去露个面吧?”裴南玉笑吟吟地出声,并且递上一张设计图纸,“选一个执政的权利图徽吧,亲爱的执政官大人?”
“姓裴的,谈工作就谈工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唐幽不满道,“恶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