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辨认了一番,认出这是一个“异”字。
异?
异种?
盛明盏思索着,杀害林老师的,是副本里的哪一个异种?
盛明盏回忆着【诡异高中】那个副本里的异种,发现基本上每位同学都戴了眼镜。
高三学子,为了学业,还是比较辛苦的。
下一页,盛明盏看见纸片人又写了一个“人”字。
是纸片人分不清楚“异种”和“人类”的区别?
纸片人能够判断出苏班长那群同学是异种,却判断不出来杀害林老师的这个凶手的身份。
原因可能有两个。
第一是因为纸片人生前被苏班长他们所害,有执念导致它能够知道苏班长他们是异种。
第二是因为那个凶手的等级要更高一些,身为异种的思维已经完全进化到与正常人类无疑了。
盛明盏继续往后翻页。
纸片人毕竟只是一件有八岁智商的规则物品,写写画画在画册上的内容看起来都比较凌乱。
到最后几页的时候,盛明盏看见纸片人画的两个躺地小人,其中一个标明为异种的小人被丢掉了一颗心。
异种被挖走了心脏,是那个凶手挖掉的吗?
盛明盏记起苏班长的异变特征,和之前在陆城主城第三区第二十一号街道135号的那个异种做了对比。
这个凶手取走苏班长的心脏,做了什么试验,提取出所谓的“进化试剂”,私底下投放给上三区的部分人使用?
思及此,盛明盏问道:“有笔吗?”
何有用立马拿出笔来。
盛明盏垂手落笔,在画册上画下当时看见的那枚吊坠图案,是一根翻旋的羽毛。
他问:“见过这个图案吗?”
何有用上前来,神情认真地观察着这枚图案,摇头道:“灯灯大王,我没见过。”
盛明盏将画册这一页展示给纸片人看,纸片人摆动着手手,咧嘴道:“没见过。”
何有用迟疑道:“灯灯大王,这枚图案看起来挺像执政官的权利图徽。”
盛明盏闻言,看向何有用。
何有用解释道:“每一个执政官都有自己设计的图徽,我的图徽就是那个又哭又笑的兔子。”
“纸片人身前还是执政官的时候,他的图徽应该是一个简笔画的小人。”
“如果这枚图徽没有其他含义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代表一位执政官的权利图徽。”
盛明盏问:“一根翻旋的羽毛?执政官的权利图徽?”
何有用转动着自己的兔耳朵,像小风扇一样思考着,继续道:“至少,这枚图徽的拥有者,曾经可能是一位执政官。”
“但是,可能这位图徽很小众。”何有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