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假期,邵承都没?有碰到徐懿,这不?是缘分不?够,是有人刻意躲着。
邵承端起?桌子上的酒:“有没?有想过我能活着回来?”
徐懿喉结滚动,解释道:“不?是,我那回……”
“徐哥,”邵承的手压在了徐懿的后颈,一个alpha的腺体在另一个alpha手底下是极其危险的事,邵承能感受到手底下紧绷的神经,他修长的手指盖在徐懿的后颈上,紧包住发热的腺体,明知故问,“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餐桌上的人都屏息凝神,察觉到了一丝猫腻,但谁也没?做那只出头鸟。
“我就是单纯来敬杯酒给你?,”邵承把?另一杯酒塞进徐懿的手里,人畜无害的笑容有几分讽刺,他高抬酒杯,目光犀利,掌中?腺体烫得吓人,他的神情深沉,“cheers。”
邵承撞击徐懿的酒杯,自说自话般对徐懿道:“敬秦皇岛的水没?有淹死你?的小竹马,敬你?的小竹马没?死在绑匪手里。”
徐懿捏紧酒杯,他的腺体隐隐发疼,那张脸在心里越发清晰,他听到杯子撞击后清脆的声响和邵承的针尖般刺进耳膜的声音:
“徐懿,我命真大,你?也是。”
杯子里的酒空了。
徐懿却还没有动作。
邵承将空杯子放回桌子,同时拿回自己的手,他站直身?体,对众人道:“大家好?好?吃,不打扰了。”
一群人对他笑着?,氛围看似和谐,可底下的暗流涌动在座的每一位都感受到了。
徐懿也算是今天才认识邵承。
他以为邵承跟大部分人没什么?不一样,以为这件事不会被邵承知晓,这就是他跟那?疯子的一个交易,他们俩谁死谁活,徐懿是不大关心的,就算是邵承挂在那?疯子手里,也不是他造成的,是那?疯子干得恶事,算不得他头上。
可这两个人却一起离开了秦皇岛,还手牵手到如今这个地步,这下那?疯子还不告诉邵承他被自己卖了的秘密?
徐懿揣测着?这件事是邢越告诉邵承的,根本没想过邵承当时就猜出了怎么?回事,徐懿心里是有点怂的,他怕邵承在这里跟他掀桌子,而这么?大事,如果邵承想跟他计较,影响一定?不是两人的关系决裂这么?简单。
徐懿正慌神想着?应对策略,邵承却撒开了手,他站在徐懿旁边,跟众人道:“走了。”
徐懿抬起头,撞进邵承笑眯眯的一张脸,他是在对自己笑没错,不过那?眼底的冷意告诉徐懿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过去,邵承记着?了。
徐懿看上邵承本也是见色起意,想着?他们这层暧昧关系,从小?有可能是竹马的人大变样,邵承长得这么?优秀,徐懿也就想顺手撩了,现在他后悔地只想回到那?个游艇上,收回对邵承说的所有话。
幸好?他要离开了。
否则徐懿都不知道将来怎么?在这个圈子里跟他对峙下去。
邵承走了后,徐懿拿起酒杯,压惊似的喝了一口,有人坐在他的旁边,问邵承跟他聊什么?呢,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徐懿故作糊涂道:“有吗?”
他不想叫别?人知道他跟邵承的关系不好?,可以不来往,但是敌人就没必要了,圈子就这么?大点,都混在一块,有人一直想结交邵承,敌对关系对徐懿并不友好?,他瞒下了这件事,就当两人什么?也没发生。
坐着?吃饭,心不在焉。
邵承从餐厅里出来,邢越在外头等?他,靠在一辆车上,天色已晚,邢越车模似的身?子,往那?一站都很有型,邵承在原地看了会,才?抬步走过去。
邢越发现他出来,把手机装进口袋里笑着?问道:“出气了?”
邵承无?辜道:“我什么?也没干。”
邢越插着?口袋,靠在人家的车子上,猎物般的目光盯着?邵承说:“就这么?放过他?”
其实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小?是因为绑匪是邢越,邵承不会有安全问题,大是因为徐懿这样卖他,如果对方?是个真正的罪犯,邵承就出不了秦皇岛。
徐懿连这件事都没有告诉他的父亲,是想把自己摘出去,但凡邵承有点事,他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在徐懿的视角里,邢越是绑架犯,是会可能伤害邵承的,他这种把邵承卖了明哲保身?的做法,怎么?可能不让邵承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