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有顿时懵了,他心里有些害怕,这么快就要被全村知道了么?
那高财富不得告诉大伙儿真相?高家不得立马报警?
二婶也慌了神,拉住丁寻的胳膊不放,生怕他又会被抓走。
丁寻明白二叔二婶的意思,忙安慰他们:“二叔、二婶,您二老不必担心,该来的躲不掉,不会来的咱也不用担心。”
三贵听得莫名其妙:“哥,你这话我怎听着像天书呢?”
“三贵,你坐好,哥接下去要说的话你听了别愤怒,也别不敢相信。”
三贵听话地点点头。
丁寻和丁二有夫妇三人把所发生的前因够果详细地告诉了他,三贵听得眼珠子瞪得老大。
要不是这三个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竟然会有这等事。
“这个老东西,亏得我刚才一路回来还替他抱不平,我呸!”三贵朝着大门啐了一口唾沫。
“高财富能开口说话了?”丁二有最关心的是这个。
他担心那老家伙一旦开口,就会说出自己是被丁寻打伤了,以他平时那阴险的为人,绝对要说丁寻是想故意杀人。
“能,就是口齿不太清楚,我哥下了重手,那嘴给肿得跟猪嘴似的,说话都是大舌头打着卷儿,不过能听懂他在说啥。”
“他说些啥?你快说呀!”
“哎呀爸,您老别急嘛,那老东西说是他自己雨天路滑不小心摔的。”
“他……他真这么说的?”
“那当然了,我当时也在场呀,大家伙儿都跑去卫生所看热闹去了。”
“那……大伙儿相信了吗?”
“咱村人是信了,不过医生好像不信,医生说是被人打伤的,但是高财富自己坚持是摔的,所以医生也就无话可说了。”
丁二有夫妇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也算那老家伙积了点德!”
“奇怪了,那老家伙为啥会这么好心?按他的性格来说是绝不可能放过我哥的,这是怎了?被我哥打怕了?”
三贵摸着后脑勺万分不解。
他不解,丁寻也不解,丁二有也不解。
丁寻沉默了一会儿,说:“大概他也是要脸的吧?他来欺负我妈,这事儿传出去还不让唾沫星子给淹死?”
“不对,哥你想想,咱村的大老爷们和那些大老娘们,明里暗里的有几个是作风好的?压根儿不会觉得羞耻。”
“对,我也觉得不是要不要脸的事儿,他和花媒婆半公开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怕过谁。”丁二有也觉得奇怪。
“哎呀,你们就一个大老爷们都别在这儿瞎胡猜了,那老东西没有你们猜的那么好!”二婶忍不住说了一句。
丁寻听了一怔,二婶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这也不符合高财富的德行呀,那老家伙的为人在水牛坪村无人不晓,那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这一琢磨,他越觉得二婶似乎话中有话。
“二婶,您是不是知道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