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我叫叶九溟,江致远应该给你打过招呼了。”叶九溟自报家门。
老者听到这话,声音缓和了不少:“哦,想要给我孙女治病的那位,对吗?”
这时,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叶九溟身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警惕道:“治病?这也太年轻了吧,不会是想害知语吧。”
老太太头发花白,双手粗糙,年岁已高,身子佝偻的更严重,几乎需要仰头看人。
手里拿着一个铲子,里面全是碎瓷片和玻璃渣子。
“我看你是让那帮杂碎吓怕了,别疑神疑鬼了,江家主在咱们两江是出了名的善人,他介绍的人错不了。”
“小伙子进来吧。”老头拍了拍手上的玉米糁,邀请叶九溟进屋。
“老爷子,最近有人来闹过事?”叶九溟边说,边朝院中扫视。
刚才进门时,他就看到了院墙上被泼的红漆,还有用红漆写的“夏国猪”等谩骂话。
院中虽然收拾过,但角落里堆着一大堆碎瓷片,还有几个碎成烂木的桌椅和黑白电视。
屏幕已经爆了,老头子的右手用破布包着,老太太的右眼淤青,有血丝。
“狗-日-的高家数典忘祖,收买村霸张三才,帮着小鬼子欺负人。”
“若是放五十年前老子当兵时,非杀绝了他们!”老爷子咬着牙,满腔怒意。
“李三才?”
“嗯,知语本来跟着父母在县城住,后来抑郁症犯了,加上高家的高肃经常派人去闹。”
“我就让她来乡下住了,没想高肃竟然每月给李三才五千块钱,让他天天来我这里骂,还砸我东西,欺负我年老体弱,若不是国家不让有枪,我非崩了这帮狗-娘-养的!”
老爷子越说越愤怒,脾气并不好,可面对这件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进入屋内,叶九溟扫了几眼。
光线昏暗,屋内的家具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张摇摇欲坠的木椅。
里屋一个女人正在伏案奋笔书写,明眸皓齿、身材高挑,沉浸在其中,俨然没发现家中来了客人。
桌上摆着十几张倭军在夏国暴行的照片,叶九溟看清后,一股怒意涌上了心头,血液沸腾,拳头不由攥了起来,眼中寒意骤然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