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戏打闹了一阵,这才注意到聂青屿一直都站在一旁盯着他们。
通身上下全黑的西装,连同头发都是梳得一丝不苟。
这样的穿着下,反倒衬得他双手的那双手套格外白。
沈听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继而从谢谨殊的身上站了起来。
刚准备要往聂青屿那边走去,却还是被谢谨殊给叫住了。
“我去吧。他对你的执念太深,你现在去跟他说任何话都没有效果。相反,他误会还会误会你在给他希望。”
听到谢谨殊这么说,沈听宛犹豫了两秒,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
目送谢谨殊扶着轮椅走到了聂青屿的面前,但因为隔着的距离有些远,她也听不清楚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只看到聂青屿的神色骤然一变,像是被捏到了什么软肋。
此刻的谢谨殊即便是坐在轮椅上,气势也丝毫不输给聂青屿半分。
“聂局……现在才想着跟听听求婚,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若非他有着这么一张得天独厚的脸,高低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聂青屿脸色泛着冷意。
要不是考虑到这是在薛家,他大概早就动手了。
但谢谨殊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边漾起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聂局,杀人的滋味很不错吧?一枪直接贯穿对方的头颅,鲜血横肆……看着鲜活的一个人就这么倒在血泊当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聂青屿寒彻入骨的声音,配上男人冷峭的面庞,一度让谢谨殊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无心无情的木头人。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木头人,一直对沈听宛存着不该有的绮念。
“我想说,你杀兰苼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当时想过她吗?”谢谨殊靠着轮椅椅背,毫不留情的说出了这个隐藏了十几年的真相。
本以为聂青屿听到这句话会有所触动,但没想到他却是异常冷静。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也对,现在的局势对你、对秦溯,乃至整个檀宫都不利,可你倒是冷静的很。你想好退路了?”
“退路……”聂青屿轻轻一哼,视线越过了谢谨殊直接落到了沈听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