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一下就哭了。
杭嘉树有些慌,“怎么哭了?要吃饭了怎么就哭了?”
青君哄了好一会,青叶才止住了眼泪。
闹了好一会,青君说:“大人来的那夜,那是除了过年之外第一次吃鸡肉。
那天晚上父亲给了我和青叶一人一个鸡腿。
吃完之后才知晓父母要把我们卖了给弟弟治病。”
明明是一屋子人,却寂静得过分。
林锋半晌骂了一句,“不配为父。”
杭舒章一时不知该怪谁。
百姓若是富裕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些卖女之事?
。。。。。。
次日。
杭舒章带着两个孩子去县学。
县学已经变成了屏县官员子弟的专属。
百姓的孩子穷得都吃不起饭了。
哪有钱供养孩子读书?
孙教谕是在屏县一干就是十几年,拿不出政绩又没有人脉。
一辈子耗在了屏县。
偏偏屏县的官员子弟不上进。
教了十几年愣是没有一个成才。
上头早已忘记了屏县,好似不存在一般。
屏县的名气还是有的,就是不好,谁都懒得搭理。
此前有塞过几个秀才去考乡试,结果被人说屏县没有人才就老老实实的窝着不要出去丢人,不要把蠢材塞去参加乡试。
好几届乡试都是屏县垫底。
孙教谕一气之下剥了那几个人的秀才功名。
此后院试均是不合格便不纳。
看着杭舒章带着女娃进县学,孙教谕眉头皱得能顶起一座大山了。
那模样,倘若杭舒章不是县令之身,就要破口大骂了。
杭舒章淡然说道:“本官并非有意扰乱教谕教学。”
孙教谕行礼之后,不满道:“下官不敢。”
“本官想,既然县学已然名存实亡,不妨免费教学,只要有人愿意把孩子送来,便免费教。”